薛不仁本来不想搭理燕北溟的,听到他的话,正色说道,
“看到了。”
“师父可曾在其他地方见过?”
“闻所未闻。”
薛不仁说完看向了燕北溟,“你的这位王妃若不是她说的那样真的有什么奇遇,便是妖邪了。”
听到自己师父的话,燕北溟微微的皱了皱眉。
当时,他听到戚卿苒说的话时,便隐隐有这样的担心。
毕竟,那样的方法太过的惊世骇俗了。
若是传出去,必定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幸好,在听说这件事后,他已经马上派人去吩咐那些知情的人了,但是人多口杂,难免会走漏风声。
现在,便是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师父都没有见过这样救人的法子,别人会怎么想?
解奇毒,治疫症,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毕竟都是遵循的以药为理,她这样的法子太引人注目,反而会给她带来无穷的麻烦。
之前,薛不仁还没有意识到这点,看到戚卿苒的一番操作之后,只觉得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现在看到自己徒弟脸上隐隐的担忧,他似乎明白了一些。
“那女娃儿想不明白,你要好好的提点一下她。”
燕北溟点了点头,推着轮椅转身欲走,却又被薛不仁唤住了,
“站住,你这个腿准备什么时候好?”
他好歹挂着治腿的名义,若是燕北溟这个腿一直不好,他便不好离开。
他活了大半辈子,一向都是居无定所的,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也幸好有戚卿苒这丫头每日来找他说说话,不然他得憋死。
“放心,师父,没有几日了。”
快要到中秋了,每年中秋都有宴会,他怎么能不好好的给人一个惊喜呢?
看到自己徒弟脸上算计的光芒,薛不仁撇了撇嘴,心里想的是,戚卿苒那女娃儿的眼神真的不好,眼前这人哪里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分明是一头嗜血的妖魔。
戚卿苒今日做了一个小手术,不但没有疲惫,反而还有些兴奋,她正在盘算着怎么将薛不仁那个类似麻药的东西搞到手,燕北溟便过来了。
“王爷,忙完了?”
最近,燕北溟都很忙,每日她睡得时候,他都还未曾忙完,今日倒是早的很。
说话间,她站了起来,正准备去迎一下燕北溟,可是却听燕北溟开口道,
“王妃,日后不要再做今日这样的事情。”
戚卿苒闻言本来迈出去的腿顿时又收了回来。
在她还没有和燕北溟确立关系的时候,两人便因为医者这个问题产生过分歧。
在束河的时候,她以为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
却么有想到,他的想法却依然没有改变。
她静静的看着燕北溟,开口道,
“王爷可是觉得女子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一听戚卿苒的话,燕北溟便知道对方误会了。
若是换在以往,他是不会解释的,可是看着戚卿苒眼里的失望,他忍不住开口道,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在束河的时候,王爷明明就不是这样子的!”
戚卿苒不解。
在束河的时候,即便她去同那些感染了疫症的人同吃同住,他也不曾说什么?
为何今日自己不过是替朋友的母亲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他便如此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