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看着咄咄逼人的戚卿菀，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便是你的依仗？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

“到了这种时候你竟然还不承认。”

见到戚卿苒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戚卿菀心里其实已经没有底了，但是她面上却仍然不显露一分，继续说道，

“我和戚卿苒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脾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胆小怕事，最喜欢模仿我，我喜欢的她都会去喜欢，她巴不得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而且她蠢的很，又没有脑子。你同她哪一点象了？”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会医术。”

最后一句，戚卿菀砸的格外的用力。

“她休想骗我什么，你不是戚卿苒。”

她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在院子中的燕北溟和白芷却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当听到戚卿菀的话时，白芷下意识的看向了燕北溟，却见对方的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一丝的讶异。

白芷赶紧垂了下头。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戚卿菀说的是真的是假，她也只认眼前戚卿苒这个主子，相信王爷也一定是这样的想法。

同戚卿菀的激动不同，戚卿苒显得十分的平静，她静静的看着戚卿菀，“说完了？”

“还有吗？”

戚卿菀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了，戚卿苒竟然还可以如此的平静，本来坚定的信念在这一刻急速的动摇了起来，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戚卿苒却不允许她后退，她上前一步抓住了戚卿菀的手腕，

“这便是你说的证据？”

戚卿苒静静的看着看着戚卿菀。

“还有吗？”

戚卿苒又问了一句。

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看着眼前明显占了上风的戚卿苒，戚卿菀有些恍惚，刚刚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的，明明是自己来质问的，为什么现在却调了一个个儿？

“你嫁到逍遥王府投缳自尽，明明都已经没有了呼吸，怎么会又活了起来？”

“还有，刚才，在水下那么久，常人都死了好几次了，为何你还没有呼吸？”

说完这话，戚卿菀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子又镇定了起来，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人。”

“哦？”

戚卿苒挑眉笑着说道，“刚才说我不是戚卿苒，现在又说我不是人。”

“若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戚卿菀此时的心神剧震，她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戚卿苒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松开了戚卿菀的手，有些怜悯的看着对方，

“你果然是魔怔了，竟然连这样的疯话都说了出来。”

“我说的是不是疯话，只有你最清楚。”

“好啊，那你将刚才这番话说出去，看看会不会有人信？”

戚卿苒摊开了手，一副随便戚卿菀的样子。

她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戚卿菀有些吃不准了，若是对方害怕，她还会觉得自己说对了，可是从头到尾，戚卿苒都表现的很镇定，镇定的连她都看不出来端倪。

这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些荒谬起来。

可是她却又不愿意认输，只开口说道，

“可是，你怎么解释你两次都能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