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困?别闹了好不好?不想学弹琴就说,没人逼你!”
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倾羽对钢琴根本不感兴趣。
贝拉瞧了眼纸上那么多小蝌蚪,道“我肯定要学的,但是现在不行。等我成功考上外国语学院再说,我现在要加强文化课,虽然低,但是我努力一步步往上爬,总会一样样学会的。”
倾慕赞赏地望着她“嗯,学海无涯,我陪着你!”
雪豪瞧着倾羽再一次佯装打呵欠,忍不住笑了“那你回去休息吧!我给二殿下再讲讲。”
倾羽点点头,笑呵呵地跟大家挥挥手道别,回房间去了。
倾慕夫妇也抱着一一回去了,倾容夫妇也回去了。
房间里,只有雪豪不厌其烦地给倾蓝讲乐理,倾蓝听得非常认真,雪豪看他学的挺快,而且兴致很浓、没有半点困意,于是笑着道“我们去弹琴,试试手感,我再给你讲讲标准的弹琴手势。”
“会吵到他们的。”倾蓝笑了“要不明天?”
“我布下结界就好了,他们听不见。”雪豪心知倾羽也是心疼这个哥哥的,而且两家人如今也等同一家人了,他对于倾蓝自然是没有二心的,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般。
他起身领着倾蓝往外走,廊上已经没人了,淡淡的小路灯涣散着弱弱的光华,只能照亮脚下的路。
夜很静,却也很安宁。
倾蓝坐在钢琴前,与雪豪并肩,结界之内的银色光晕下,所有的音色都在密闭的空间里,传不出去。
指尖垂直而下,一个个灵动的音符跳了出来,纠缠着时光轻缓向前。
大约弹了两个小时,雪豪撤了结界让倾蓝回房休息。
书桌前,倾蓝打开锁了许久的抽屉。
最里面的盒子,拿出来,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倾蓝看着,眼眶不由一红。
想着自己过去荒唐的一年,虽说青春总是跌跌撞撞,却也觉得代价太大。
拿过工具盒里的雕刻笔,他在戒指的内壁上略显笨拙、却一下下用心刻出了四个字此生不婚。
倾蓝望着戒指。
良久,重新将它放回盒子里“不能戴着你,父皇他们见了,会为我担心。”
从口袋里取出清雅与凌冽都签了的协议,跟这枚戒指一起放在盒子里重新锁上的一瞬,他的耳边划过清雅的话“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冲完澡躺在床上,看似闭着双眼,浑身僵硬不动,耳蜗里却戴着一对白色的耳机。
那歌手,一遍遍地唱着小幸运。
国宾宾馆——
卓然亲自将协议送到了清雅的手上。
清雅回了房间,细细看过之后,整个人如同石雕一般静止了。
安冉担心地望着她“陛下,该就寝了。”
清雅身影颤了颤,将协议折叠起来,放在一个锦盒里,同时,她摘下了脖间的项链。
安冉知道那坠子是一枚硕大的钻戒“陛下为何每次在国外出差的时候戴着,但是回到北月的前一天便会摘下?”
清雅将钻戒放在盒子里,与协议一起合上,道“不能戴着它,母皇他们见了,会为我担心。”
安冉站在门边,痴痴凝视她的背影,也鼓足勇气道“陛下,安冉洗过澡了,安冉可否侍寝?”
清雅回头,犀利地望着他“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你就自行自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