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杨家两父子面色各异。

杨梓岳的父亲脸上还有些愧疚之色，恐怕心中后悔，而杨梓岳……

李牧心中冷笑两声。

杨梓岳脸上看不到任何悔意，在恐惧以及慌乱之下，似乎还能隐隐感觉到他隐藏得意，恐怕是在得意他之前作出的选择，也是，如果没有李牧自己出现，他现在还是荣华富贵的二代少爷，夜夜笙歌，一掷千金。

“你很得意？”

李牧说着，一只手卡着杨梓岳的脖子，胳膊用力一甩，杨梓岳的脑袋直接砸在茶几上，大理石板的茶几哪里是他的脑袋能犟得过，眨眼间头破血流。

“李牧，你放了吧！”

杨梓岳惨叫出声，“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就绕过我这次吧，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一边的杨梓岳父亲只是抬眼扫了扫鬼哭狼嚎的儿子就再次耷拉下脑袋，一言不发。

“同学一场？”

李牧愣是被气笑了，同学一场，你就那么干脆利索的卖了义兄杨栋那个烂好人？同学一场，你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出卖同学来的荣华富贵？你特么配谈同学一场吗？

“对对对，我们同学一场，人生四大铁啊，李牧，你饶了我，只要你饶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杨梓岳仿若看到了求生之路，慌忙说道。

“然后让你把我出卖，换取更大的利益？”李牧冷笑。

“不不不。”杨梓岳痛哭流涕，“我怎么会，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

啪！

李牧再次拽起他的脑袋砸在茶几上，这次重点是杨梓岳的嘴，臭！

他说出的话，臭不可闻！

这样的人，没救了。

“自己上路吧。”

李牧扔垃圾一般将杨梓岳扔到地上，话音落下的同时，张强将一个药品瓶子放在满是鲜血的茶几上。

“他和他父亲，一个都不许留。”

交代张强一句，李牧转身就朝门口走去，这个房间让他感觉到恶心，无比的恶心。

“你们不能，事情都是他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李牧出现就一言不发的杨梓岳父亲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张强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对着他腹部狠狠来了一拳。

“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强冷笑，一下一下拍着杨梓岳父亲因为剧痛而惨白的脸颊，“你还说冤枉？要不要我将当初你是怎么劝说你儿子的录音放出来？装无辜？你们家走到现在，九成的责任在你身上！”

没错，杨梓岳父亲就是罪魁祸首之一，当年如果不是他极力劝说，说不定杨梓岳就会走上另一条道路，杨家也不至于烟消云散。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只有……人心不古，狼心狗肺！

杨家门外，李牧静静的坐在车后座，时不时就能听到鞭炮炸响的声音，随着年关越来越近，年味也越来越足。

过了不长时间，车门打开，张强上车。

回家的路上，李牧收回落在外面的目光，突然开口问道“我就想不明白，杨梓岳和他父亲，真就没想过这样做后果？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事发之前，他们家已经算得上富贵。”

“人心不足。”张强思绪良久，缓缓说道。

其实张强心中清楚，李牧哪里不明白为什么杨梓岳和他父亲会那样做，只是……有些不愿意接受。

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仗义的人，没经过真正的生死考验，不，哪怕是经过生死考验，在偌大的利益诱惑面前，有几个人能守得住本心？

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何尝不是。

“通知下去，既然狼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