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刀可就不是开玩笑了,看见这一幕,墨文渊都陷入了自我怀疑。
可是凤倾华失忆就罢了,战北霄难道也失忆了?
他直觉有诈,想提醒元莫寒,可这次元莫寒的态度很坚决,并没有听他说完。
“墨公子,比起你的话,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他所谓的夫妻就是战北霄用刀锋抵着凤倾华,那他也愿意拼尽全力带凤倾华离开。
有了战北霄的举动再前,墨文渊明白自己后面说什么都打动不了元莫寒了。
但他没有放弃,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战北霄,“我听说即便是你们势如水火的时候,你也没有用刀刃对过她。”
有没有战北霄比谁都清楚,他直视着墨文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松懈,“你说这些有用吗?我怎么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假冒的,你刚刚也看见了,她为了别的男人伤我,我凭什么还要护着她?”
墨文渊想到他会搬出这么个理由,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一旁的元莫寒却是冷着脸说:“你今日若敢伤她,我一定会带她离开。”
除了凤倾华,其余几人都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墨文渊是真的讶异,因为元莫寒对凤倾华的执念超出他的想象。
至于战北霄,闻言只是偏头笑了笑,没有只言片语,讽刺的力度缺也不轻。
元莫寒脸色更沉了,“怎么样你才能不伤害她?”
终于问到馅儿上了,战北霄正经道:“让我走。”
“不行!”
墨文渊第一个反对,且态度一样坚决。
“元先生,抓他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你可以杀了他,但不能放了他。”
于他而言,战北霄只有死路一条,到了他手里就不可能让人再活着离开,他不想给自己平添麻烦。
可他终究是走错了一步棋,若她今天没有让元莫寒带凤倾华来,战北霄在他手里肯定逃不了,但现在凤倾华被挟持,元莫寒又必须保护凤倾华,到头来战北霄反而找到了保命符,他竟然插不上话了。
“墨公子,人你可以再抓,需要帮忙我也不会推脱,但我夫人现在在他手里,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说罢,他就同意了战北霄的要求。
墨文渊冷笑道:“他骗你的你看不出来?还是说你入戏太深,真的以为她……”
“墨文渊。”
元莫寒突然叫他的全名,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他不禁失笑,用可怜的语气对元莫寒说:“希望你还记得真实情况是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提醒。”
在他们争执时,战北霄已经不耐烦了,催促道:“答不答应一句话。”
“答应,可以让你走。”
“爽快。”战北霄勾起嘴角,“不过我不相信你们,我要一匹马,等我安全到了城外,我自会放了她。”
一想到只能远远跟着,元莫寒犹豫了,他怕凤倾华受伤。
可战北霄坚持,他又不得不同意。
“好,墨公子,麻烦你让人给他一匹马。”
顾及着同他的合作,墨文渊忍痛答应了。
马牵来后,战北霄先自己上去,然后把凤倾华抱起来放在身前,不等身后众人反应,就甩着马鞭扬长而去了。
后面,墨文渊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嘲讽元莫寒,“现在满意了?你就不怕战北霄真的把凤倾华带走?”
元莫寒也翻墙上了半夏牵过来的马,闻言不疾不徐道:“打赌吗?”
墨文渊深吸了一口气,眼沉如墨。
“赌。”
一路上尘土飞扬,战北霄片刻不敢停歇,真的想就这样带凤倾华离开,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
元莫寒看凤倾华的眼神他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