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看了一下外面,一切都静谧无声,还是昨天的样子。
她预感今天会有事情发生,为了让半夏早一点休息,她站起身来,“我回去了,你不用跟过来了,我一个人就行。”
凤倾华抱着披风进了屋里,她将门关上,准备先和衣躺下,等到侍卫们都困了之后她再想办法离开。
她将所有要用到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特别是银针和匕首还有她制做成药膏的各种药物,望着窗外的月色她一点睡意也没有,脑子里想着会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要怎么应付。
迷迷糊糊中她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夫人,你快救救公子,他一直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是朔风带着侍卫从外面闯了进来。
两个多时辰之前,他将元莫寒抬回寝宫之后,一直守着他,凤倾华说他在一个时辰之内就会醒来,可是现在两个时辰都过去了,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朔风让人去将太医请了过来,他是亲眼看着凤倾华将元莫寒扎晕的,他现在已经不相信凤倾华了,他想让太医想想办法。
太医是一个中年瘦男子,长着一点薄须,一双眼睛泛着精明的光,他提着药箱进来,朔风将他迎进来,“你看一下公子的情况如何?他还有没有救?”
这个一颗心七下八下,他还是第一次来给元莫寒看病,因为他知道元莫寒本身就是一个大夫,再则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平时也不会生什么病。
秦太医胆战心惊地上前去把脉,他用手放在元莫寒的手腕之上,陷入沉思很长时间都不说话。
眉头皱成一团,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这个脉相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忽强忽弱让人捉摸不定,就像是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打架,至于是为什么他也弄不清楚。
他将手松开,又看了一下元莫寒的气色,他的脸色又笼罩着一层青灰之气,眼睛紧闭着,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很显然他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还在忍受着身体内的疼痛。
朔风见他半响不吱声,在旁边着急地问道:“秦太医,到底如何,你说句话啊。”
秦太医吓了一跳神情慌张,“小的无能,从未见过这种脉相,也不敢胡乱开药,还望另请高明。”
朔风一见脸色一黑,大发雷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原来一点办法没有,你们太医院都是靠什么吃饭的,去将你们的院判请来,快去。”
秦太医一下子跪倒,他来的时侯别人就叮嘱过他,千万不能得罪元莫寒那帮人,他们阴晴不定手中还有蛊虫,一个不高兴就会让你成为炼蛊的半死人。
他身为太医对蛊虫还是有一定的认知,生怕自己沾上这种恶心又甩不掉的东西。
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院判近日病重已经回家养病多日了。”
“那其他太医呢?难道你们太医院连一个有用的也没有。”
秦太医一副为难的表情,“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想必对此更没有办法。”他那意思就是说,我就太医院里最出色的大夫了,找其他人更看不出原因。
朔风有点失望,厉声质问道:“你说说公子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这种毒可有解药?”
秦太医摇了摇头,“这世间的毒药成千上万,加上公子的体内本身就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这让对毒的判断更加困难,但我发现公子体内的那种毒并没有想象中发展的那么快,像是被另一种药物压制住了。”
朔风一下子想起来凤倾华昨天曾经给元莫寒用过药,看来她是真的在帮元莫寒,并没有下其他的毒药,他心中有点愧疚,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他马上双眼放光地问道:“那秦太医可知道这种药物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配出这个药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