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看着他们这一波人,怎么跟之前所见之人又不一样,眉目之前有种倨傲不屑,而且引着这位千户来的士兵明显带着讨好的神态,他们这里到底有几股力量啊,相互之间还有着防备。
战北霄的神色沉稳,只是用余光看着他们,态度不亢不卑礼貌又自然地盯着他们。
千户直觉这两人并不是难民,“你们两个到底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何居心?”
凤倾华觉得好笑,勾了一下唇斜睨着他,“本来我同相公去京城看病,路上碰到了这些官兵不由分说就将我们抓了过来,现在你却问我们为何会在这里?有何居心?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若是觉得我们不该出现在这里,就将我们放了,我还要去京城给相公看病呢。”
千户被凤倾华噎了一下,他恼羞成怒,“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妇人,果然没安好心,定然是奸细,来人将她带走。”
他身后马上就出来两个士兵,上来就要动手,战北霄沉声道:“慢着,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们就是普通的百姓被无缘无故抓到这里,导致我的病情加重,若是出了人命,你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
两个士兵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千户,“长官,你看这该怎么办?”
千户的脸色青红交替,若是一般的难民他倒不担心这个,有多少难民死在途中,少一个多一个谁又会在意,可是这两位不像是一般人,若真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这个小千户真兜不住。
他憋了一股怒气在心里,“生死有命,你们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是谁将你们抓来的就找谁去,本官只是奉命行事,既然知道自己体弱受不了刑,就乖乖地老实交待,不然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他的手下也马上吹胡子瞪眼,“还不快说,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战北霄被他们带进来的冷风一吹,又咳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声音断断续续,“夫人,要不然你别管我了,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若是这病过到了你身上,孩子们没人照看。”
凤倾华一听马上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相公,你千万别这么说,就算是这病会传人,我也不怕,我们是夫妻自然要相互照顾。”
千户等人一听这病会传人马上就退了好几步,同时有袖子捂住了口鼻,“你们别动,你相公是不是感染了时疫?这样的人还不送走,留在这里终是隐患。”
带路的两个官兵忙上来解释,“千户,长史查过了他并不是患的时疫,你们不必慌张,不过他的病症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
凤倾华上来抓住了木门向他们大喊:“你们别走,放我们出去,或者找个大夫来给我相公来治病,求求你们。”
她大声喊着,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头发凌乱一副疯婆子的样子,千户心中怀疑但又怕被战北霄的病过到身上,他看着战北霄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更觉隔应,“不管他们是不是奸细,你们都要好好看管他们,我们走。”
他带着自己的十几个人转身就走,这个地方当真是来不得,不止是气味难闻,还有乱七八遭的事情,也不知这两人到底何人,简直是一头雾水。
他带着人很快就去了别的地方搜查,凤倾华见他们离开,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的迷团更大,她又给战北霄诊了诊脉,感觉比昨天还糟糕,“你这蛊毒一定要控制才行,一定要出去一趟。”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已是朦朦亮了,再不出去天色大亮会更加引人注意。
战北霄还想劝她,但她这次坚决的很,目光坚定不容反驳,“你在这里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此次不再走前面的木门,而是看了一下头顶的后窗,此时外面关押的难民已经有醒来的,她出去势必会引起那些人的猜测,特别是那两位老者,绝对不会允许她就这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