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女帝，在林长安的记忆里，好像很少流泪过。

那个小姑娘生来就是个乐观的性子，不然不至于偷听林长安的课那么久。

“可惜鸾凤此地剩下的一缕影像，并没有注入九秘，不然的话，能够给予先生了。”

鸾凤女帝开口，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带着笑容的。

因为九秘涉及太大，如果她这一缕意识，携带着那等恐怖的秘法的话，很有可能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通过某些术法进行窃取，哪怕是鸾凤女帝真身，关于九秘的一切，都下了不少的禁锢，防止出现意外，遭人盗窃。

“其实九秘于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

林长安开口，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

或者说，他真正想说的是，相比较鸾凤，九秘并没有那么重要。

“但是先生想要。”

鸾凤开口，抬起头，甜甜一笑。

是的，只是因为先生想要，所以踏足刀山火海取来。

只是因为先生喜欢，所以一切都不是问题。

鸾凤女帝，在林长安的意识里，没有太多的算计，始终是那个小女孩，这也是林长安看中她的真正原因。

也正因如此，她所做的事情，也纯粹的很。

林长安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善谈，在与女孩子交涉方面，这位名震天下的大帝有些蹩脚，想说些许什么，心底里又否定了，扭捏又显得矫情，最终只说出了那么两三个字。

“谢谢。”

林长安陪着女帝，在圣院走了较长的路，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没有说太多的话，女帝知道先生不善长抒情这些，更不擅长那些油嘴滑舌的言语，与女孩子交涉，或许是先生这辈子最难解决的问题，不然也不至于当初和那位幽会地点都选择在书阁当中。

女帝带着笑，这般看着先生对她而言已经很满足了。

林长安则是真显得尴尬，他有些明白自己的内心，却又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反倒是冰樱，和陈小胖，看着这一幕，都是摇了摇头。

无所不能的天书大帝，偏偏在这栽了跟头，像个木头人一样不会说话。

“这一世，的确改变了天书太多太多，前世的他，做不出这一世的事情来，或许是因为前世拥有一切，并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的选择，这一世，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那种失去的感觉，才让他心底里尤为不甘。”

冰樱开口，她说话间，略显酸意，陈小胖抬了抬眼皮。

“所以，女皇您是，吃醋了？”

冰樱瞬息一只大手探杀过去，生生将小胖子抓了起来，对准肉嘟嘟的小屁股就是两巴掌过去。

疼的小胖子一阵鬼叫，而冰樱，那张极美的脸蛋上，泛着红晕，似乎对小胖子刚才所说的话并不否认。

…

林长安的交涉，原本鸾天香还是想要听一些的，最后有些头皮发麻，连忙退出了偷听的行列。

“鸾凤多大了？”

“只算真身的话，大概是六千余岁。”

“年纪倒是不小，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