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战事,就一直有六派在背后推动。
既然他人能借助,他也能借助,这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要是能坐上昊族皇位,那么或许会改变今日的态度,但现阶段却不会是什么敌人。
实际上道机要是不再改变,六派已经很难再归来了,并且早已丧失了早前的那股锐气,这一点他很清楚,六派也很清楚,所以此辈尽量让昊族陷入动荡,而不是形成一股整体的力量,这就是各派如今最大的目的了。
他想了想,看向张御道:“陶先生以为呢?”
张御道:“此事朱宗护和阴先生决断便可,我并无异议。”他一直不过问具体事宜,但越是这样,朱宗护反而越是信任他。
朱宗护见他不反对,又与阴奂庭还王道人彼此以灵性传声交流了下,便确定了此事,因为双方都有结好的意思,下来倒是谈的很是顺利,不过他们首先谈妥的倒不是如何对抗熹王的压力,而是更实际一些的东西。
比如常生派愿意用修道人的丹丸、草药还有各种法器生来交换地陆上的各种产出,天外虽然也有不少好物,但是终究和广袤地陆上的丰富物产没法比,这也极大限制了个大门派的发展。
虽然昊族一些权贵宗亲也会暗中与各大派交换,但也不会做得太过明目张胆,而且他们不介意再多一条渠道。
双方如果能互相得利,长久维持下去,那么彼此自能产生信任,下一步就能结为更为紧密的盟好了。
在谈论快要结束之际,阴奂庭思索了一下,道:“我这里需要一些东西,不知贵方能否取得。”他从袖中拿出一份文卷,递了过去。
薄道人接来看了看,见上面罗列了一些稀少宝材,有些东西的确非常稀少,但他却一时看不透是用来做什么的。
比如这“练白土”,乃是用来做炼丹炉的泥坯的,只是修道人若到一定境界,也就纯由自身真火筑炼了,很少用到这东西,但许是眠麓这里不想自己弄清楚这东西来由,故意做了些某些掩饰有可能的。
他捋须道:“道友这上面一些物事的确很难搜罗,我派中也未必有,需从别的地方调集,不过既然是贵方所急需,就由我来想想办法,尽量在近些时日就送到贵方这里。”
阴奂庭执礼道:“那便拜托了。”
双方谈妥之后,朱宗护便令人送这位薄长老下去休息,诸人本待散去,这时却有一名随从走了进来,来至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朱宗护神情一凛,挥手让随从离去,随后对张御和阴奂庭言道:“两位,我那位叔祖派了使者过来了,这应该是我眠麓两次击退来犯之敌,故是打算与我谈上一谈了。”
阴奂庭道:“这是好事啊,说明这位熹王暂且放弃了以武力威迫宗护的想法,他既然要谈,那我们便与他谈上一谈。”
朱宗护道:“此次来使,名唤陈孤,乃是我那叔父身边的心腹参议,平时代他处理公务,传递消息,安排日常事宜,此人对我叔父心思知之甚深,我想让阴先生代我先与其接触一番,探一探他的口风。”
阴奂庭道:“此事交给阴某便是。”
朱宗护点了点头,又谨慎问道:“阴先生,贵方那位上尊不知可还满意住在城中么?”
阴奂庭道:“宗护放心,这位上尊在我眠麓安稳之前,是不会离去的。”
朱宗护这才放心。
薄道人离开之后,在随从带领之下进入了一处环厅宿下,待下人退走之后,他示意了下,便有一名随同他到来的修士拿出了一枚晶玉摆在案上,顿时一股灵光照耀出来,有此物阻隔,任何灵性力量若要对他们进行探查,那都会引起变化。
他坐下之后,抚须言道:“朱宗护身边,那个王治道应该是他的亲信,那个阴先生应该是天人那边的首领,倒是那个陶先生,我之前听闻他只是擅长解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