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信随从道“先生,我已是打听过了,朱宗护对这位很是尊重,从来没有约束,要见到这一位恐怕不难。”
陈先生道“好,那明日你就去拜访一下这位,若是成功,我向殿下保举你一个封爵。”
而在此时的天域之外,六派之一的宿靑派内,金郅行正跨上一条宽阔的玉石曲道。
脚下这条道路呈现螺旋之状,外表看来蜿蜒入云,寻常修士在这上面走动永远到不了尽头,唯有到达一定境界之人在这上面行走才能去到想去之地。
他感觉这应该是受了地陆上造物派的影响,也不知道天夏未来是不是也会如此。
而看守曲道的修士看见他走过来,都是躬身执礼,他也是点了点头。
早在数月之前,他就重新将一身修为炼了回来。
本来他是准备慢慢修行,取得宗门信任后再找机会攀回上境。
可是他很快发现,宿靑宗其实并不拒绝外来修道人投入宗门,甚至还十分欢迎外间来的上层修道人,并会给予一定的礼遇。
他本以为只是个例,可是后来发现,其实现在天外六大派都是如此。
其实这也是被昊族逼的。
修道宗派不像昊族,只要披上了上乘外甲再换个人就能上阵,需要数十上百年的修行才能成就,而死一个就少一个。
六派此前与昊族数次大战,着实损失了不少修士,宗派规模就算足够大,可若是没有足够多的上层力量,那也是根本撑不起来的。
反而地陆之上因为宗派被昊族攻破,流散出来的修道人倒是极多,还造成许多功法流入民间,所以这些年来六派吸收了不少外来,而这些人越多,越是希望自外引入更多同道。
见到如此,他也没再等待,寻了一个妥善时机迈入了上境。
宿靑派倒并未也怀疑是天人,因为天人出现距今不到四十年,此世诸派更靠近真法,谁也不会相信不到四十年,他就能修炼到上层境界了。
玄尊这一关已然能够接触到许多秘密了,他记着张御的关照,这些天来一直在搜寻关于那一位下落线索,以及相关的道法功册,但搜寻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他思考下来,这一定还是派中将此视为机密,不肯对他这样的外人宣示的缘故。
他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他认为自己可以以追逐上境为借口,拿一些神通功法交换观览上层功法的机会,或许能够看到这些东西。
这放在以前自然是行不通的,一家宗派功法何等紧要,怎么可能示于外人?
可道机的变化,也打破了过往的陈规。如今传承久远的法门已经没法纯凭一家就修至上层境界了,必须要重立道法才可延续,那除了自己门中修士推演补完,自外引入参鉴功法也不失为一个途径。
天夏的很多法门对玄尊是不限制的,所以金郅行懂得许多,但是天夏的法门他无权交给外面,好在他还懂得一些幽城独有的法门,这里是可以拿出来交换的。
他思索之间,没走几步路的功夫,前方就出现了一座朴素黄墙黑瓦的道观,外面看着不大,可他走入进去后,发现里面却是格外宽敞,几可容纳山岳,目之所及,周围无限高去的木架之上摆满了一摞摞的经卷,还有一些有灵性的经卷飘飞来去。
正打量之间,有一个声音传来“那些是灵卷,当年我派全盛之时,每年都有五六千弟子到此挑选属于自己的功法。”
金郅行转过身来,见一个白发老道,他问道“每本功法都不一样么?”
那老道言抚须一笑,道“万为一,一是万,千人千面,法门自也有所异同,不同人取来观之那便是不同法门了。初时虽只是入门道法,可每有一名弟子凭此修至更高境界,若能添录上去,以待后来之人,整部经书也可加以完整。”
金郅行有些吃惊,道“此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