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只有自己这边三个还站在那里,其余人俱已是伏倒在地,生死不知。
他大吃一惊,急忙察气辨看,却见这些人气机仍在,心头微松,可随即又是一沉,因为倒伏的所有人都是意识受创,难说什么时候还能醒来,且好像每一人是道基受损,便得醒觉,似也不知能否恢复原先法力了。
此刻他再观自己,本来以为只是假身受损,元神又一次被磨灭,然而却是惊惧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催运,也是无法将元神凝聚出来。
张御这一剑发挥了斩诸绝之威能,落斩于其等气机之上,不但将他们假身尽数斩杀,也是将从根本上将他们的元神杀去,至此再无可能化出。
此一剑不曾真正有一个人被杀死,这里面既有他这一剑还不曾到达到斩诸绝最大威势的程度,还有就是他留了手。因为双方纵使如今敌对,可他与此辈事实上也并不是什么仇敌。
无论是相助建立眠麓,还是助熹王及朱宗护夺取昊族权柄,他最终目的都是要为了接触此世更深层次的隐秘,从而找到“上我”的下落。
若是没有必要,他不会去下得死手,只要削夺去对手的斗战之能便好。当然,若是涉及性命之斗,他自也不会有丝毫客气。说白了,只有道行足够高,实力又足够强,他才有资格去做这等事情。
不过这一剑留有余地,反而让他隐隐觉得,对“斩诸绝”之法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此时也是不觉沉浸于此中。
而上方也是久久没有动静,因为包括于道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剑给震慑住了,一时都是不敢妄动。此刻他们也是处于两难之境,不知道是该是就此收手,还是继续下去,不得不发信讯去往门中求问。
于道人三人等待消息之际,都是坐于舟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们却是被张御那一剑弄的信心全无,倒不是他们自身意志薄弱,而是斩诸绝这一剑纵然没夺性命,可元神破灭,自身精神气也俱被杀却,完全失去了与敌斗战之心了。
六派上层在收到讯传之后,,这才知晓光都这里遭遇到了强势阻截,不但多数人因此伤了道基,无力再战,其中功行高深之人也无法再寄托元神攻敌,此事已然难以为继,商量下来后,为了避免更大损失,立刻发下令讯,将人都是召了回去。
张御正感悟剑势之间,顶上的光芒渐渐亮了起来,却是那些邪魔黑烟没有了后续支持,被紫炁砂逐渐消磨了去,看这趋势,用不了多久就可化至无有了。
此时光都城内之前被破坏的气壁,也是在造物日星强大的灵性力量支持下被修复了回来,六派之人若想再想从外往内攻,势必需再次设法击破这一层屏护,当然他若自内往外出手,自是不受此等影响的。
不仅如此,他还见得那头顶之上的灵旋也一并收敛缩小,逐渐化无。
得见于此,他知六派此回已然收手了,略作思索后,他也未在悬于半空,而是往光都之中落身下来。
这时他忽然有所感应,却是觉自东北方向有一道微弱气机过来,却是自镇压之地传来的。
他略略一辨,便知是方才丹丸落下,那个方向上被镇压的那一位虽然没有选择离开,但却是滋生出来的那一道法力给城中传了一道灵讯。
他意念一转,脚下走出一步,星光一闪,已然来到了镇压那人的地窟之中。隔着那一层厚重玉璧,他看着其中那道人身影,道“这位道友有何话说?”
那道人抬起头来,披散头发之下目生精芒,道“我只想问一句,可是外有来攻打光都?是否需要我出来帮忙?”
张御道“城中已是无事,尊驾可以安心了。”
那道人见他欲走,唤道“等一下,我似未见过你,你可是熹王新招揽的帮手么?”
张御道“并非是。”
那道人不觉皱眉,道“非是熹王所揽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