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冲上,此刻却是半途之中一个个身首分离,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却是生机于顷刻之间俱被绝灭斩断。
待中年修士自另一处闪烁出身影出来,所看到的就是遍地残破的炼兵尸骸,他见此景象,神情骤变,可看去却没有退避的打算,这时他似察觉到了什么,神情大恐,又一次从原地挪遁离去,一道剑光却是出现在了其原本站立之地上。
张御却是一转首,目光看向某一处。通过目印之能,他已是看清楚了中年修士身上的阵器气机之运转,预判到了其下一次现身之所在。
于是在中年道人方才闪挪的出来的时候,两道剑光便已然迫不及待斩杀上来,这一次他已是不及闪躲,只能仓促祭动邢道人交给他的一件阵器,此物霎时沟通了他的法力和身上衣袍,在身外撑开一层光膜。
只是两道剑光在外围绕不去,其中一道从正面而来,直击在光膜之上,顿时荡起一层层的涟漪,眼见就要破散,其人神情再变,不得不将全身调运至上,全力支撑抵挡,可这个时候,而另一道剑器忽然跃空而出,向其后背斩来。
这两柄剑器一正一奇,配合无间,中年修士应付正面都是吃力,更何况侧背空虚,后方剑光毫无阻碍从他身躯之上穿透而过,顿时杀灭了他身躯之中的法力,而前方剑光亦冲破阻碍,也是趁势突杀进来!
他浑身一震,面色僵住,过了一会儿,身躯碎若裂瓷,片片破散而去,再是化作尘埃,融入天地之内。
张御平静看着,这修士其实自身境界不高,至多只是一个寄虚修道人。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就算是元夏,摘取上乘功果之人也多是上层人物,哪怕麾下有外世修道人可为驱策,对慕倦安对曲道人的态度上看,通常也算得上是手中重要筹码了,一般是不会轻易派出来的。
今次想来是认为这些人已然足够收拾他了,毕竟表面上看来,其人加五十名炼兵的实力还是十分雄厚的,一般摘取上乘功果也未必对抗得了。
而且他只是一个外身到此,不但实力有损,且也没有阴阳互济,虚实相生之能,只要杀却一次,也就能够彻底解决了。
他此刻抬目而起,试着望去其所在神虚之所在,但是却发现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遮蔽,并无法一直看透到其人神虚之地内。
看来这是早就布置好了遮掩。
不过以为这般就可以阻住他么?
既然他心中已然定下一个都不会放了离开,那自然不会放过其人,他凝望目光之中泛起一缕缕神光,那层如同浓雾一般的遮掩逐渐在眼中变得稀薄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是清晰。
若是元夏用真正上乘高明的手段遮护此人神虚之地,那么挡住他的窥看是有一定可能的,可问题是对方只是一个寄虚修道人。
元夏是极其讲究上下尊卑的,什么样层次的人用什么样的法器,得有什么样的看顾,他根本不信元夏会为了一个寄虚修士施之以高明手段,哪怕让其上阵搏杀也是一样。
真实情况也一如他的判断,在他目印观察之下,那一处寄虚之地逐渐在他面前变得清晰起来,此刻他心意一催,刹那间,两道剑器便是杀入了那一处寄虚之地中,只一瞬之后,剑器重又归来,并没入到他身躯之中。
其人那一团寄托神气已被剿杀了干净,此刻已是彻底败亡了。
这个时候,周围天地也是晃动了起来,继而所有光芒退散了去,他又再次回到了金舟主舱之内。
此刻整个飞舟之内空空荡荡,生机俱无。
方才那中年修士过来之时并没有发现,整个飞舟之内唯有张御一个人存在,而其余人等一个不见。可就算察觉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除了张御之外,其余人都不放在他的眼里,
张御走了两步,来到那一面“真虚晷”之前,对着其上一点,其上镜面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