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不行,那便从外部下手。他们利用携带来的宝材,祭炼了数个爆裂法器,而后带到了外间投向墩台,只要炸塌一半或者重创此处,一样能够达到目的。
然而此举终究没有成功,因为在乘舟从内部出来之时,居然遭到了查检,没有办法落在准确位置上,最后只得匆匆在虚空引爆,墩台除了崩开一角之外,并无其他损失。
而另一座墩台虽也约定一起动手,但那里运气更是欠妥,根本不曾落到墩台范围之内,也没有造成丝毫损伤。倒是这几人因为早早找好了退路,所以利用片刻间的混乱逃遁走了。
除此外,张御倒是得知了一个意外消息,那就是这一任驻使又亡了。
这位驻使不知道为什么,事发之时并不曾在墩台之内,而是乘坐飞舟在外,只留一个分身处置日常事务,阵器爆裂之时,其人所坐的飞舟相距不远,却是直接灰飞烟灭了。其要是在墩台之内,实际上是能躲过此劫的。
他想了下,说来仍旧不知道这一任驻使的名姓是什么,而下来一任驻使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迟迟不曾到来。
带他等待第四个月上,那一位驻使终是来了,并向他详细问询那壑界之事。
他言道:“此是天夏主战派借助一件镇道之宝浮托上来的,因为谋划许久,而且消息遮掩的紧密,所以不曾事先知晓,但得明情况,就向贵方告知了。但是不曾想,贵方却是迟迟不动,平白错失良机。”
那驻使略显尴尬,道:“是,此事诸位司议也说了,张正使送的及时,全是因为有不识大体之人作祟,才致贻误战机。不知关于此世,张正使有什么建言么?”
张御道:“自然是贵方需倾力相攻,不得有丝毫小觑了。”
他心里明白,元上殿的策略不会是因为他说上两句二改变的,这是正确的说法,但其实是废话,放在元夏尤其是如此,什么建言提议都没用。
元夏只会按照自己定下的路数走,问你一句也只是走个过程,顶多知晓你的态度罢了。所以怎么激进都是可以。
那驻使道:“明白了,在下定会将张正使的话带回去的。”
张御在与其谈妥之后,知道元夏攻袭不久必至,于是回去将此通传玄廷,自己在道宫之中定坐下来,将意识沉入了分身之内。
现在壑界时日流转与天夏一般无二,元夏不至,正好多作准备,多修筑一些阵法,这总是不嫌多的。
在又是过去数日后,他心中忽然有感,抬首看去,便见一道道无声闪电现于上空,其将天壁撕开了一道道的裂口。
在那裂口背后,可见悬停着数目不少的元夏飞舟,伴随着闪电,飞舟之上明光一闪,随后一束束光芒从天而降,照落在了广阔地陆之上。
稍事片刻,可见其中一个个修道人被光茧所裹,随着这些光束而来,并如流星一般轰落在地面之上,每一次冲击,都是装得大地震动不已,腾起一朵朵烟尘云团,此辈却是在肆无忌惮的破坏四周的环境。
但是地根经过加固之后,又镇压入了一件上乘法器,使得地星极为牢固,所以这些冲撞虽然动静不小,从虚空望来,也可见得一个个巨大的坑洞,但实际上并没有能对地星造成太大损伤。
光茧落到地面上后,便即散开,随后有一缕缕白烟腾上天空,烟中可见一个个飘忽人影。
此回首先入到此世之中的,都是负责进攻的修道人的元神,他们的正身则仍是在天穹之中观察着下方。
其中一道人冷眼朝四方望了一眼,把袖一甩,便有一只金色圆球飞了出来,此物原地一旋,嗡得一声升上天穹高处,霎时有光芒迸发,闪耀四方,那无边光亮于一瞬间将整个地星包裹了起来,并将每个角落都是照遍。
而在他们眼中,光芒之中出现了一个个黑影,但凡是布阵所在之地,都是尽数暴露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