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得近,但平日少有往来,我也不用说来意,想必你也是能知晓的吧?”
穆司议没有说话。
仇司议看去也是不急,在那里慢慢品着茶,看去不得回应便就等在那里。
沉默了许久之后,穆司议的声音才从帷幕之后传了出来,道:“一动不如一静,何必非要搀和进去呢?”
仇司议抬了抬头,目中满是锐利光芒,道:“我知道穆司议在顾虑什么。可是穆司议需要明白,以往元夏天序稳固,似我等这般擅长推算之人不得势,也没多少人来理会我们。也是如此,便算你我功行足够,却也只能躲在此间。
可是如今元夏天序不稳,我等推算之人自当得势,我若推算不准那还好说,可我若推算的准,此事肯定是要打压下去,上面万不能令我们出头,因为元夏之序乃是定序,哪可能为人所言道呢?”
说到这里,他不禁语含讥讽之言,继而又看向帷幕之后,道:“穆司议方才说一定不如一静,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不动,可是总有人偏偏会让你动的,那还不如推上一把。”
他语声放沉,“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等机会错过了,我等怕是再也寻不到机会了。”说到“机会”二字时,他更是加重了语声。
穆司议摇摇头,似他们这般说话,向来是留三分余地的,仇司议现在却是把话挑明了,看来决心已下,不肯回头了。
他道:“我元夏之策,向来由上及下,仇司议以为可以以下动上么?”
仇司议听他这么说,精神稍振,传声过去几句话,并道:“如何?”
穆司议想了想,摇头道:“不够。”
仇司议笑了笑,道:“是不够,我等就如水中之观鱼,看着是好看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被人拿取起来吃了,但是唯有展露鳞爪,才可令人知我等之能为,就看谁愿意把我们钓上去了。”
穆司议没出声,似在考虑,过了一会儿,他才道:“等上一等。”
仇司议露出着紧之色,道:“穆司议可是看到了什么么?”
穆司议仍是那句回答:“再等上一等。”
仇司议不知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不过他心中道:“有的时候,却是等不得的。”他站起身来,执礼道:“那穆司议,那仇某今次便先告辞,下回再来时,当是局势明朗了,望那时阁下能有个答复。”
说着,他退出大殿。
穆司议看向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灵识蒙蔽,急功近利,劫数在身矣。”
仇司议回到了自己驻殿之内,挥退弟子,正待持坐,却勐然察觉到了什么,往一侧看去,就见一个道人坐在那里。
他并不认识此人,不动声色道:“敢问道友何来?”
那道人叹道:“你若修你的道,我自不来扰你,却来坏我之事机,我却不能这般容你在此妄测天数了。”
仇司议正要说什么,那道人却是直接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出去。
他本待问清楚,可是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如被封闭,变得无法动弹,并且连自身思绪都似是僵滞住了。
不知过去多久,有弟子来报,说是有位辛上真来访,他含煳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那辛道人走了进来,执礼之后,问了他几句什么,他也是昏昏沉沉回应了几句。辛道人又说了几句什么,好似是感谢之语,随后便退了出去。
天夏阵中,某驾主舟之内,张御睁开双目,前方又有元夏金舟过来袭扰,距离上次斗战,一晃已是过去三十余日了,如今双方都在找寻机会,但都寻不到对面的破绽。
元夏方面“半觉仙”阻路,使得他们难以突破,天夏这边尝试了多种手段,每每试图恭喜这件宝器,都会遭到元夏那里诸多宝器的遮蔽和护持。
而从外部无法得手,他也是想着是否只能从内部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