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夏根本不为所动。因为只要镇道之宝没能压过天夏,又没有阵势宝器遮蔽,无论派遣出来多少人都是无用。
如今唯一能起到作用的,便是直接从世道内部进行支援。
元夏也的确是如此做的,利用鹿舞回的道法来回奔走,将一具具求全道人的假身送传至两个世道之中,看去是不惜代价将两处守御住。
并且两个世道支援想等,看去一个不能天夏攻下,这也是正确的选择,现在至少各自分担一些压力,若其中某一方若让天夏打了下来,那么另一方肯定也是承受不住。
天夏一方也理解元夏为何如此着急,因为现在距离轮转之期愈来愈近了,天夏若是能抢在轮转之期前打下此间,再在此期到来之时发动进攻,那么毫无疑问能占据更大优势,反过来就对元夏极为不利了。
天夏意识到两个世道抵抗剧烈,便决定暗中调整力量,先是集中力量拿下其中一处,而后回过头来攻取另一处。
在调整期间,天夏域内,诸廷执又一次议论下来之对策,因为还剩下最后两日,就是一年轮转之期了,看眼前的进度,是极可能在一日之内两下两城的。若是这样的话,那可能就要趁势着轮转之期正式开始前进攻两殿和上三世了。
玉素廷执是这个计略的坚定支持者,他道:“这个时候,正该一鼓作气压上了上去,趁势将元夏覆亡!”
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诸廷执心里虽也认同,可又总觉得太过仓促了,是感觉被天时催逼而上,哪里有什么地方有所忽略。
钟廷执想了想,出声道:“诸位,钟某认为当是缓一步。”
见诸人投来目光,他继续道:“钟某与崇廷执、还有仇司议共同推算了一下,元夏天序那阴阳之变化其实并不可持久,因其变化本身就是在给天道机会,唯有越快结束越好。
其早前对各个世道说要撑过百日,虽是虚言夸大,可其实已然就点明了天序刚柔之转绝不会超过此段时限。所以越快在此时段中结束斗战对其越有好处。由此推之,我等怀疑,是不是元夏希望我等
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势?”
韦廷执皱眉道:“可这并不合道理。”这也是不少廷执的想法,哪有在自己虚弱的时候还给敌人创造机会,还期盼敌人快些来攻的道理?
邓廷执若有所思道:“那或许对面恰是能从中找到机会。若是元夏希望我等快些进攻,那么根本不用现在这么拼命抵抗。照现在看去,对面可能是希望我等在拿下最后两处世道后,为了迎合轮转之期,又迫不及待进攻,只不知道是否是如此?”
竺廷执道:“届时元夏面临的可不仅仅是我等,还要承受天道的压迫。”
钟廷执这时道:“或许问题正在天道之上。”他抬头道:“首执,诸位廷执,我等若是想着依靠天道制压而攻元夏,那实际上是配合天道行事,自承是天道之附庸。
此番乃是道争,亦是争道,利用天道是不错,可我等当在天道之上,而非是在天道之下,否则主客易势,虽然面前似乎得利,但极可能于取道大势之上反而可能落在后方。”
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忽然浮现出了一股玄妙气机,而后整个人骤然消失不见,而此刻在元夏空域之中,钟廷执的假身亦是同样消失不见。
不过只是在一瞬之后,他又出现在了原处,而这一刻,其人身上之气机与先前相比已然大为不同了。
场中诸廷执见状,都是露出惊讶之色,可随机纷纷对他执有一礼,口中道:“恭喜钟廷执求全道法。”
钟廷执也是一一回礼,道:“多谢诸位廷执,钟某此番当真侥幸。”
林廷执问道:“钟廷执,你方才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钟廷执摇了摇头。
崇廷执这时道:“钟廷执于无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