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两个人……这样乍听起来有些惊悚的事，一般人的恐怕都接受不了吧？

程母稳了稳情绪，抬起头淡声说道“阿睿，你和小江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乔小姐说。”

程睿一听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但是又不好再说什么，生怕刺激到她，便只能换种方式说道“妈，你刚醒，还是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晚点再说好吗？”

程母睨了他一眼，对他的心思十分清楚，“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更加不会吃了她。只是有些事想问清楚罢了。”

“可是……”程睿还想说什么。

程母却是面色一沉，“你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是吗？”

这话就诛心了。

“程睿，你和韩江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乔悦站了出来，给程睿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在这个时候和伯母起争执，不管怎么样都只会让伯母心里更难受，她和伯母的关系更僵。

程睿犹豫了一下，韩江却先一步扯着他，将他带出了病房，连同张姨也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病房里就只剩下乔悦和程母了。

乔悦也不等程母招呼，自己找了个比较靠近床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伯母是想问我程睿人格分裂的事对吗？”

程母眉头蹙了蹙，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阿睿说你也是最近这几天才知道这件事的对吗？”

乔悦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我们都是这几天才知道的，我，韩江，令仪。”

“你当年和阿睿在一起的时候就真的没有察觉过阿睿的不妥？”程母抱着一丝希望问。

乔悦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伯母，相信你也看出来了，程睿隐藏得很好，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而且……”她一顿，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程母声音一沉，“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她叹了一口气，“而且我觉得程睿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排斥另外一个他。”

甚至是她觉得他似乎还挺乐意接受这一点的，对另外一个程睿他没有排斥，厌恶，他是包容的，庆幸的。他可能还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又或者是当成了内心深处另外一个自己希望活成那样的自己，而非一个病态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