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洲!”
察觉到男人动作的时候,苏遥惊呼一声,但是到底慢了一步。
待看清面前的妇人还好好地站在面前时,心里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方才……”
她开口,正要教训,对面的妇人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造孽哦,天杀的啊!光天化日地欺负人咧,怎么会有这种人!自己做了龌龊事别人说一句都不行,还想杀人咧!”
这么一嚎,周边在门口站在的街坊也应声围过来。
哪怕这妇人平日里在街坊邻居跟前风评不太好,但怎么说都是他们认识的人。
苏遥和孟寒洲是谁?
一时之间,带着敌意的目光朝着两人看过来。
也没人发现,马车上的马夫已经偷偷离开,进了旁边的小院子里面。
被人围着欺负这种事情,苏遥都已经厌倦。
她也异常厌恶这种不明是非,就将过错归结到你身上的人。
原本还怪罪孟寒洲出手太快,此时只觉得那地上嚎哭的女人十分过分。
什么人呐!
一张嘴还真能说出一个花儿来。
苏遥也顿时气笑了,脸上那点愧疚之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冷眼看着地上的妇人“你哭什么?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欺负你了?可是骂了你还是打了你,亦或是杀人放火了呢?”
那妇人大概也没料到苏遥竟然会这般开口,一时愣住。
毕竟方才孟寒洲的速度太快,根本就让人瞧不出什么,等反应过来,只有一缕断发和木板上面的一枚枣核。
而这妇人本身,还是好好地站在这儿。
哪里有杀人只说!
“你看看这枚枣核,都跟钉子一样钉到门板里面去了,这要是打入人的身体里面,人还不得死?”
不知道是谁将门板上面那枚枣核给抠出来,嘴里惊叹道。
“你看看这门板上面这么大一个洞,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了,那还不是杀人?!”
都是街坊邻居,大家肯定都是向着那妇人了。
苏遥与孟寒洲在这里根本就无人认识,顿时周围的人全都围观过来,纷纷指责。
苏遥生怕孟寒洲再起波澜,直接出手拽住了人,出面开口“可你们这不是没事吗?若非你们嘴上不干净,我夫君也不会动手吓唬你们。”
苏遥心里也清楚,孟寒洲不会对无辜的百姓动手。
他若真的想教训人,绝对不是方才断发那么简单。
只是割了人家一缕头发,还不是孟寒洲的身手。
但这番话就让周围的人更不乐意了,顿时指责声更烈“怎么,你非得把人牛婶子落得一个残疾,你们才肯悔改是吧?看着穿着也是有教养家里人,怎么生出这般思想!这东西要是偏了一点点,可就打进人家脑门里头了!”
想想方才那一缕头发,就让人后背生麻。
这人多旁人胆子也大了,见被这么指着鼻子骂,苏遥都不反应一下,顿时就气势上来。
那叫牛婶子的妇人也啐了一口“就是,你做了那档子事情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