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璞瑜一听,立刻正色道“琰之放心,我这次绝对会按照你们的吩咐去做的。”
事不宜迟,趁着纪璞瑜刚清醒就要去见文薰,这戏才逼真。
华世宜他们出去后,阮盼跟纪夫人才进来帮他穿衣服,阮盼替他擦了嘴唇上的血,做梦都没想过,有一日,她要亲自送着纪璞瑜去见文薰,去将她接进来。
“盼盼……我……”纪璞瑜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阮盼摇头,堵住了他的嘴,“世宜跟我说了,这事情不简单,我相信你,你放心吧,我也会配合你的,娘跟我,都愿意忍耐。”
纪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是啊,璞瑜,你要记着,与那个女人周旋的时候,取得解药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她若是试探你,你要么就瞎编,我们总能圆回来的,拿到了解药,她也就没有价值了。”
纪璞瑜点头,咬唇道“儿子明白。”
阮盼替他将外衣穿好,“我送你去,然后……你带着她回来。”
纪璞瑜摇头,“你在家等我,我不会去太久的。”
阮盼看着他,心里安定不少,直到将人送上马车,华世宜才道“这几日要委屈盼盼和夫人了。”
阮行和阮夫人那边,华世宜也用得到解药为借口演戏,获得了他们的同意,所以现在,就是最关键的一步。
“不委屈,璞瑜现在还有一线生机,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纪夫人擦了擦眼泪。
阮盼点头,“是啊,世宜,你们也跟着忙了一天了,快回去吧,一旦府内有消息,我会立刻让脆果去相府的。”
“好。”等会文薰就要来纪家了,她自然不能多呆。
回家的路上,华世宜靠在卫卿怀里,仔细看着手中的圣旨,摇头道“有这么一张催命符,难怪魏然千方百计要往纪家塞人。”
卫卿冷笑,“可惜先帝所托非人,交给纪天刚,如果再迟发现一点,这东西恐怕世上再无人知晓。”
“纪大人是聪明人,知道这东西,自己如今扛不住,便主动交给了我们,看来有了这个东西,咱们也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了。”
“那老狐狸何时冒出了一丁点夺权的念头,你可别忘了圣旨上有个前提,便是国舅公然造反才可诛杀。”卫卿好似对这位先帝的言行十分了解,当即下了判断。
华世宜将圣旨小心叠好,放入了卫卿的怀中,这种东西,放在她这不安全。
“他这把年纪了,造反不造反的,不就在这一两年之间了么,总会用得到的,何况民间有句话,趁你病要你命,咱们当今这位陛下,可不就是已经走上陌路了么?辛药之若再不回来,恐怕只能吊着命了。”
另一边,大理寺门口,纪家的马车停下,纪璞瑜在书童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这书童之前贴身跟着纪璞瑜,也是因为他的撺掇好几次纪璞瑜都为了跟文薰一块玉家里闹翻,等纪璞瑜下定决心不再喜欢文薰的时候,也将这个书童直接贬去了柴房,今日为了来见文薰,他又特地把他叫了回来。
“少爷,文小姐关在大理寺,咱们这样能直接进去么?”
华世宜跟卫卿让他来,自然是已经打点好了,纪璞瑜点点头,上了台阶,大理寺的人看到他家的马车,果然没阻拦,直接目不斜视,纪璞瑜站了会,径自入内。
书童东张西望,纪璞瑜不悦道“别瞎看。”
“是,少爷。”他可不敢再得罪少爷了。
纪璞瑜入了大理寺,这时候才有一名官吏走来,示意纪璞瑜跟着自己走,大理寺地形复杂,里头关押的犯人都是朝廷要犯,文薰这种等级的也得分门别类,断没有把他们混乱关押在一起的道理。
纪璞瑜刚起身,身子骨自然虚弱,一进地牢,就忍不住的咳嗽,书童赶紧给他拍背,“少爷,您没事吧。”
纪璞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