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观位于京西,距朱雀大街的万家酒楼约十余里,三人中因有女子,不便于远行,季安雇了辆车,三人乘车而行,不多时便回到玄武观。
玄武观不算太大,但也不能说太小,占地约三十余亩,前后也是三进院子,一进正殿玄武大殿,另有偏殿十余间;二进是道士们起居处,另有厨房库房;最里面院子也有十亩大小,用围墙树木零落隔开,分为七八个小院,观中几个辈分高的道人及季安分住其中,有时那外来香客有需留宿者,也是在此收拾出一两个小院,以供香客居住。
季安回来后,并未从玄武观前门大殿进入,让车在后院小门停下。
三人下车刚进得门,就见一个小道士迎面走来,待走到身前,小道士向季安稽首行礼道“师叔祖,您回来啦,您今日一早出门后,苏姑娘后脚便来寻你,已经等您半天了,方才吃过斋饭,当下正在您的院子里休息。”
季安有些无语“她这是把我这里当自己家了啊!罢了,玉河,你清尘师叔在哪里?你去把他找来,就跟他说老家来人了,再叫玉海带几个人来,准备出一个小院让他们兄妹俩居住。”
小道士玉河答应一声,转身前去寻清尘,季安带文魁文秀来到一处小院前,说道“你二人就暂且在这院中住下,里面几处房间都很宽敞。”
二人谢过,同季安一起进到院中,小院方方正正,除却南边无房,正堂及东西屋各有三间,院中一株合抱粗枣树,叶子已落了一半,尚有零落红枣挂在枝头。是一个盛水的大缸,为免树叶落入,有木盖盖的严实。
兄妹二人对这里极为满意,正自打量间,几个道人自外面进来,为首年长者,正是兄妹二人的叔叔清尘道长。
文魁文秀看到二叔过来,忙上前问好,清尘看到自己侄子侄女到来,也是高兴,自是一番叙说。清尘又转身对季师叔一番感激,季安摆手示意无需多礼,又看他们叔侄相见,想必有很多话说,便吩咐玉海几人收拾房间,自己告辞离去。
季安居住的小院在道观最后面把角处,进院子的小路曲折,两旁栽满绿竹,有风掠过,风摇青玉枝,极为幽静雅致。
小院并不大,院中只有三间正房,中间厅室,左右各为书房卧室。进了院子,季安看到正堂房门虚掩,自房中断断续续传出琴声,似是抚琴之人琢磨新曲,又似抚琴人心思不在琴上,只是随手拨弄。
季安轻轻咳了一声,向屋内之人示意自己要进去,屋内琴音戛然而止,脚步声响起,门“吱呀”一声自内打开,现出一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十七八岁模样,一身淡粉色齐腰襦裙,外面罩了一件淡黄色棉比夹,比夹领上一圈雪白狐皮毛羽,将一张小脸映衬的无比娇俏,只是那俏脸之上,一双美目似嗔似怨,眼角泪光盈盈,欲夺眶而出,女子倚门而立,正痴痴盯着门前季安,不是苏小小是谁。
“妖孽,快收了神通吧,道爷清心寡欲,你这法术不灵。”季安怼她一句,不再理她,侧身自她身边走进房内。
苏小小看季安不吃这套,在后面狠狠白了季安一眼,跟了进去。二人相识已久,彼此极为熟稔,苏小小他人面前清高自傲,在季安面前却是随便的很,季安在京城三年,除却道观之人,外面交往有数,这屈指可数几人中,唯一一个女子便是苏小小。
季安看着小脸还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相的苏小小,没好气道“苏女侠今日所来何事?”
苏小小拿手帕擦拭下脸上泪痕,小脸换了清冷之色,向季安道“季探花位高身尊,欲见一面何其难得,小小遣人来请数次,探花均言语推脱,想来是怪小小诚意欠缺,小小身份卑微,无奈只能前来谢罪。”
季安听她说话阴声怪气,懒得理她,省的她顺杆子往上爬,心中吐槽我把你当好友,你却一心只想睡我,我当然躲着喽。只将桌上茶水拿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