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的作品,也都摁着题跋印章,不是都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也不知道王子安是怎么搞到手的,张仲坚自忖,若是自己,恐怕把刀架到对方脖子上,对方恐怕也不会把这种书法拿出来献丑。
张仲坚打量着王子安书房内的陈设,眼中对这位小兄弟的能量,已经有了一种直观的认识。
两人相对而坐。
酒水美食,热气腾腾,氤氲的雾气在两人之间徐徐升腾,让这素未谋面的两兄弟面容都有些朦胧模糊。
连干三大碗。
张仲坚这才捋着颌下的赤须,缓缓吐了一口气。
“痛快!果然好酒!”
说完,他这才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王子安,一连问出两个困扰在心中多日的问题。
“你给我的那张地图是真的,海外真有比大唐幅员还要辽阔的土地?你就真的放心把人都交给我?”
王子安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出海远行,风高浪险,前途未卜,大哥敢否?”
张仲坚手按地图,目光如炬。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仗剑而行,立不世之功,生死何足惧?”
是夜,廖国公府的书房内,烛光一直亮到半夜。
北风呼啸,窗外的雪,愈发的厚了。
天亮。
王子安推开房门,看着外面空空荡荡的院子,以及院落里那层厚厚的积雪,仿佛的见面,如同梦幻泡影,他负手而立,眼神宁静悠远,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师父——”
小丫头武栩看着一大早就站在走廊上看雪景的王子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总觉得自家师父似乎哪里跟原来有些不太一样了,但仔细看,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同。
见小丫头围着自己,来回的打量,甚至抽动着小鼻子想要凑上来闻,王子安不由没好气地把她提溜到一边,笑骂道。
“臭丫头,又干嘛……”
武栩眨巴着灵动漂亮的大眼睛。
“师父,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王子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当然,师父今日悟道了……”
……
爆竹声声辞旧岁,春风送暖入屠苏。
贞观五年的新春,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看着长乐和程颖儿两个人怀中的儿子,以及刚刚有了身孕的苏苏和豫章,王子安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
新年之后,王子安愈发不愿意出门。
就天天窝在自己家里,陪着老婆孩子,就连大唐学宫里面的课,都是能不去就不去,实在拖不过去了,也是上完就跑。
这让待在大唐学宫做女先生的孔灵儿姑娘,眼神很少有些幽怨。
贞观五年三月。
吐谷浑的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变暖的迹象。
在龟兹等地蛰伏了四个多月的唐军,终于再次亮出了自己的獠牙。西海道行军大总管卫国公李靖,通令西域诸国,马上交出以臣弑君的吐谷浑前天柱王,否则将视为对大唐宣战。
诸国惶恐。
三月底,先锋大将薛仁贵,率领五千精锐,再次挥师西进。
姑墨国王听闻唐军已至,领军的还是大唐那位白袍战神,顿时知道大势已去,畏惧恐怖之下,直接弃城投降。
听说龟兹国王,已入长安,生活优渥,还颇得大唐皇帝看重,时不时就会被召入宫中赐宴,他觉得投降,好像不是不能接手。
姑墨的闻风而降,就像推倒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西域诸国,知道大势已去。
纷纷投降,不愿意投降的,则举族西迁。
薛仁贵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