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爷子的心头,咯噔一下。
一场婚礼,从早等到了晚,在无数宾客哗然的眼神里,一直到最后,新郎韦子越都没有来,有人说他出去找别的女人了,有人说他懒得来参加婚礼。
总之,一场婚礼,就这么尴尬的结束了。
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
回去之后,苏家面色铁青,韦家勃然大怒。韦家就算再怎么猖狂,也不能容忍自家孙子,干出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逃婚的事!
可是,从婚礼当天,一直找到第二天,也没联系上韦子越,韦家的人开始慌了。
韦子越,不会出事了吧?
这个猜测一出,不少人感到惶恐,这可是韦家大少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子这么大,敢对韦家的大少动手呢?
事情必然是要东窗事发的。
但当事人之一陈飞,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遣人送还了项关静之后,陈飞就回了别墅,此时,一夜才归的陈飞,依旧是心绪翻腾。
天却早就蒙蒙亮了。
是我做错了吗?
我辜负了人?
陈飞这么扪心问道,却又有一些茫然,还有些许的内心原则的崩溃,或许,周幼娘才是对的。龙都郊区某个废弃仓库,大火突然烧起来了。
“别再想了。”推开门,走到陈飞身后,蒋缘一样是眼神复杂。
穿着军绿色的衣服,也依旧难掩蒋缘出挑的气质,双腿修长,因为经常训练,而极为紧致,有力。打扮也并不刻意的女性化。
可是这近乎男装的模样,几乎叫人移不开目光。
这么一个天策队的女副队长,跟在陈飞身后,一直像个跟班一样,不知来来往往,路上吸引了多少目光,唯有陈飞,不多看一眼。
周幼娘临终前的话,陈飞心头反反复复,如针扎一样。
别辜负了,还有蒋缘姐姐。
蒋缘,蒋缘……
“韦子越已经死了,不出意外,韦家是查不出什么来的。”背后,蒋缘轻声的道,她也分不清,陈飞是在难过周幼娘,还是杀了韦子越,弄下了这么一个惊天巨案,而内心不能平静。
“即便韦家再火冒三丈,挖地三尺,想来也没什么关系的。”
“你。。!”
陈飞突兀转身,一把拉住了蒋缘葱白的手掌,在后者几乎触电一般,要动作的时候,强行拉过蒋缘,抵在了墙壁上。
蒋缘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断,脸颊突起一抹绯红,心跳加快。
她这才注意到陈飞的脸,有些凌乱的胡茬,疲惫的双眼,复杂中带着丝丝缕缕无法克制的眼神,和带着一丝灼热的呼吸。
“陈飞,我。”
蒋缘下意识慌乱了一下,也不知道陈飞突然是发什么疯。
“我还有事要跟你汇报。”
“唔……!”
蒋缘一下瞳孔放大,陈飞已经亲在了她的红唇上,蒋缘挣扎了一下,连双手都被陈飞按在墙壁上,不一会,蒋缘就是喜极而泣,直接闭上了眼,含着无声的泪,轻抚住陈飞的后背,已经没了一丝的抵抗,身子软绵绵的。
“嘎吱”一声,卧室的房门,听到动静的秦鸿雨迷迷糊糊走出来,就看见了墙壁上的两人,稍稍一呆。
看了片刻,秦鸿雨面无表情,又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陈飞分开。
连陈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冲动,蒋缘身子发抖,依旧紧闭着双眼,贴着墙,站都要站不住了,完全靠陈飞扶着她。
双手轻轻的抵在陈飞的胸口。
脸颊上涌起潮红的血,却怎么也平息不下去。
“啊。”蒋缘才心慌意乱,收回自己的手,就看见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这才想起,陈飞的后背还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