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撞我的!他明明就看见我在这边玩了,还骑着马朝这边冲过来。”沈千城指了指那个骑马的少年,一脸愤怒地说。
沈千寻顺着沈千城的手指望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个少年她还是有点映象的,好像是刚来的时候,跟王氏娘家嫂子的娘家侄子在一起的其中一个,好像叫什么牛福生。
但是这个牛福生的表现也忒奇怪了,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一脸倨傲地稳坐在马背上,丝毫没有要下来道歉的意思。
看样子,八成又是个炮灰了!
沈千寻摇摇头。
看到沈千寻过来,众家丁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也纷纷指控那个少年说:“对,他就是故意的!他明明就看见了我们家二少爷在这儿,可还朝着这边冲撞过来,而且一点停顿的意思都没有。”
“嗯?”沈千寻斜视着少年,希望他给出一个解释。
“狗奴才,你瞎说什么呀?”那牛福生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听了家丁的话,立马恼羞成怒,挥起马鞭就甩了过去,“叫你再胡说八道!”
那个家丁突然挨了一鞭子,脸上立马就浮现出一条可怖的血痕,
“你动手怎么打人呢?”顺承王府的家丁瞬间就怒了,不等主子发话就自主地把那少年团团围住,“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们道歉。”
“切!道歉?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牛福生一脸不屑,“你们不就是想多讹点钱吗?”
朝旁边招招手,立马就有家丁递上一打银票。
牛福生看都懒得看一眼,就全部甩到沈千城的脸上,说:“爷今天心情好,都赏你啦!这足够你们全家人买药吃了。”
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侮辱人了!
“你……”
作为当事人的沈千城更是一脸酱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均因为腿伤的太重而以失败告终。
“你若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再赏你一点。”牛福生冷哼一声,又从自己身上套出几张银票甩在沈千城的脸上。
只要看到沈千寻那小子难受他就开心,至于什么钱不钱的那都是小事情,没有了自然有人孝敬。
“你别欺人太甚了!”顺承王府的家丁蠢蠢欲动,就等主子一声令下,好痛扁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但沈千寻却一直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摸着她饱满的耳垂,一遍又一遍。
别人都当她被牛福生给吓住了,只有裴青鸾知道,这是她发飙前的习惯性动作。
恐怕有人要倒大霉咯!
“这怎么能叫欺人太甚呢?”牛福生见沈千寻一直没有说话,态度就更加嚣张了,“他本来就是被马给撞伤的,要找你们也应该找马儿去,来找我做什么?”
“说得好!”
沈千寻终于开口说话了,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说:“你们真啰嗦!谁撞的二少爷,我们就找谁去,马撞的我们就找马去。”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真的是一个做哥哥的说出来的话吗?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了然:他们并不说一母同胞的兄弟,这关系又能亲厚到哪里去?
“就是!”牛福生高高扬起下巴。
谁不知道他爹现在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谁敢不巴结他?王公贵族又怎么样?在他面前还不是低声下气的?
裴青鸾同情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现在他笑的多得意等一下死的就有多惨。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沈千寻决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多说话,只是她习惯以微笑示人罢了。
果然,沈千寻又扬起了她那标志性的微笑,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马的脖子里,就着血肉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