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跟胡欢欢终于又回到了对立的状态。每次见到高飞,胡欢欢都像看见空气一样无视,比陌生人都陌生,陌生人起码还能有个象征性的对视,可胡欢欢总是没等高飞反应过来,就立马扭过头去,就像得了歪脖子病,人一直走,头却歪在脖子上,眼睛往左或往右看着。
“胡来小姐也不怕她的脖子哪天僵住了放不回原位而引起偏头痛,到时候岂不成我的罪过了?然鹅,我又能如何呢?这种女人真是作起来要上天啊!”高飞已经给胡欢欢取了个经典的绰号:“胡来小姐”,他认为这个绰号太符合胡欢欢那种喜怒哀乐信手拈来的特性了,高飞还为自己能想到如此合适的绰号而暗自高兴了好几天。每回碰到面,一看见胡欢欢那样快速准确地转过头,高飞就长吁短叹地吐槽着相同的话,引得旁边听过的人都会背了。
胡欢欢自有她的歪理,就是歪脖子的道理。她对舟妮说:“不要给任何对你有想法的人机会,我要让他们对我望尘莫及!喜欢我的人很多,如果他们都敢来追我,那一定是我不够完美,要不然那些人怎么会觉得,只要努力追就能得到我的喜欢呢?那个扫把星,他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吗?居然敢对我献殷勤!他让叶帅情何以堪呢?!”
舟妮又一次用她直筒子的脑瓜子想了几秒,回道:“不是不是,胡欢欢,你说兄弟妻不可欺,这句话的本身是对的,但你又不是叶帅的妻子,这个比喻对你们之间的关系来说很不恰当啊,甚至可以说太离谱了!你现在连叶帅的女朋友都不是呢!得换个比喻,我想想,一女不嫁二夫?”
“滚吧,舟妮,滚吧,滚到千里之外去吧,永远不要回来了。”胡欢欢淡淡地说,她对舟妮的无厘头已经接近麻木了,她觉得发火开骂的方式对舟妮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浪费情绪,还不如积蓄力量对付高飞那个扫把星呢!
不过对叶帅的态度,胡欢欢还是一如既往的虔诚,她是三组的组长,有的是机会接近叶帅。每次收本子的时候,到了叶帅旁边,胡欢欢都会马上微笑颔首,对叶帅弯起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即使之前叶帅删了她手机里那张照片,并烧掉了洗好的纸质合照,甚至还不放过那个写着名字的可乐罐子,叮嘱她把罐子上面“叶帅”两个字擦掉再拿回去当笔筒。这样她都没有生过一次叶帅的气,要说怪,绝对只能怪高飞,谁叫高飞不劝劝叶帅,不提醒叶帅,对女孩子要怜香惜玉呢!这点责任都尽不到,不怪他怪谁?
下课时,胡欢欢又麻利地收起了作业,所有人都把英语作业放在桌上等组长来收。叶帅也匆匆忙忙把作业放桌上,因为内急一个人跑出去上厕所了。胡欢欢一路收过来,走到赵坚强旁边时,她看到高飞贼眉鼠眼地看着自己,这大冬天的还拿作业本扇着风,更甚的是,他竟然优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就是不把本子拿过来。
“你是犯了遗传性瞎眼病吗?没看见我收本子呢!交不交,不交拉倒!”胡欢欢终于忍不住疾言令色地说道。若不是责任在身没办法,她是不会跟高飞多费一句口舌的。
高飞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哎呀喂!胡来小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这怎么好意思呢,还要你亲自动嘴跟我说话,我都不知道是先跪下接旨呢还是干脆俯首称臣了!”
胡欢欢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才胡来呢!少废话吧!扫把星,我现在不想听你多说一个字了,赶紧把本子拿过来!”
这“扫把星”就是高飞的死穴,一点就炸,只见他小脸肌肉乱颤,瞪着胡欢欢就嚷嚷开了:“我干嘛非得交给你?我就得是你的人吗?不是,我是说我必须一直被你强行霸占吗?我的意思是,我必须一直是三组的人吗?你没看见我左边三组右边二组啊?我坐正中间,就好比是坐在国境线上知道不?这就得算妥妥的半个国际友人那!持两国护照的!你就是这个鸟态度对待国际友人的?不错,前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