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唐诗的手腕,用力到让唐诗觉得手腕快被他折断了,“薄夜,你放过我,我已经坐了五年牢,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
男人按住她的身体,笑容如同地狱的修罗,明明是一张精致妖孽的脸,为什么……为什么眼神那么凶狠?
唐诗在他眼里看见了能毁灭一切的暴怒,看见了衣衫凌乱脆弱无助的自己,在他眼底的深渊里一点一点坠亡……
是谁,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诅咒,“你的报应,远远还不够!”
不够……为什么不够……薄夜,你到底要抢走我多少希望……
后来唐诗无法承受薄夜的凶狠,在崩溃边缘狠狠咬住自己,或许这样就能解脱了——
薄夜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你咬舌自尽?唐诗?你敢?!”
唐诗再一次醒过来是在傍晚,她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旁边坐着一个之前在酒吧里见过的女人,她记起来了,她是程依依。
程依依对着唐诗扬着眉毛,“哟,居然没死。”
这是哪里?
唐惟看出了她的疑惑,“妈咪……这里是薄家,薄少昨天大半夜把你带回来了。”
薄家?那为何程依依也在这里?
程依依嚣张地笑了笑,“啊……当然是薄少喊我过来啦~唉,真是的,薄少一点都不疼爱人家,明明说了要低调,还要我来他家里……”
唐惟身侧的手指死死攥紧了,小小的身躯颤抖着,他隔了好久才抬起头来,伸手抚摸唐诗的脸,“妈咪,疼吗?”
唐诗摇了摇头,她看见了唐惟眼里的眼泪。
自己的亲生父亲当着妈妈的面让另一个女人来家里,换做任何一个小孩子都接受不了吧?
唐诗惨笑一声,门口薄夜走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私人医生,是上次在医院里认出她的那个男人,上前来叹了口气,“还好你当时人已经没什么力气,所以咬下去没受什么大伤,要是真的用力了,你可就危险了。”
唐诗的眼里划过一丝落魄,可是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存了去死的念头。
薄夜就这么看着她苍白的脸,一言不发,眼中的情绪很复杂,像是内疚,像是挣扎。
唐诗想笑,内疚什么,内疚你造成的伤害吗?薄夜,人心都是肉做的,痛着痛着就死了……
而此时此刻,一边的程依依忽然间发声了,“薄少,既然人家已经醒了,我们就随便她走嘛,不要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