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亮匆忙来到“明阳小区”门口,看到地上躺着的六个城管,抱着自己的腿痛得龇牙咧嘴还不敢叫,那种表情真是非常精彩。
卫亮走到林文身边,问:“他们怎么把你惹恼了?”
“惹我?惹我就忍了,是把个农民老伯打伤了,我才让狼头出的手,你让谁来处理的?”
“我给苏哲明打电话了,不知道他会安排谁过来,估计也快来了,我说阿文,你出手也太狠了点吧,这几个人怎么着也得在床上躺三个月。”
林文淡淡地说道:“我已经给他们机会了,不然就不是这副样子,今天只是让他们长长教训,知道以后怎么做人。”
……
两人聊了一会,这时小区门口已经围观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看热闹,胆子大一点的,还说几句狠话,直喊打得好,甚至还有张嘴骂那几个已经惨不忍睹的保安,胆子小一点的,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脸上的表情却实实在在地出卖了他们,那种幸灾乐祸的笑,谁都看得出来。
两辆小车快速驶来,苏哲明先到场,司机看人比较多,不敢往前开,只得把车停在道边。苏哲明三步并做两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苏哲明认得林文,虽然两人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跟卫亮非常熟悉,这位营城鼎鼎大名的旅游公司经理,彼此间有很多接触。
卫亮迎了上去,跟苏哲明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苏哲明双眉紧皱。这时,又有七八台车赶到场,不用想都知道是苏哲明叫来的人。
范彬来的速度很快,他是综合治理的头,否则苏哲明怎么会对他发那么大火?范彬脸上带着诚惶诚恐的样子,眼中还有一点迷茫神色,但一看到地上躺着的几个保安,就知道这事他肯定是跑不了了,当时心都快凉透了,后背瞬间便冒出一层冷汗,像个乖学生一样,站在苏哲明身后。
留着小寸头的保安见到范彬来了,他第一个坐了起来,带着哭腔对局长喊道:“二舅,就是这小子暴力抗法,还把我和几个兄弟的腿都打折了,快点让人抓他,还有他,他们是一伙的。”
小寸头一边说,一边指着狼头和林文,生怕两人乘机跑了。
范彬的脸瞬间由红变成了紫青色,这是老婆远房亲戚,天天跟一些五马六混那些人在一起不干正事,他爹妈实在管不了,就托到范彬老婆那里,找了几次以后,范彬也实在没办法,就把他安排去当个保安,没想到这份差事倒是把这小子乐坏了,正对他胃口,别看工资没几个,但却可以披着这身皮耀武扬威欺负人,还可以天天收缴一些水果、蔬菜这些东西,吃不了的便宜卖给菜贩子,算起来拿的钱不少,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没想到今天碰到个硬茬子,挨了揍,现在见表舅亲自来了,赶紧喊表舅。
他这一声“二舅”,差点没把范彬气出血,只见苏哲明脸色阴沉,气得范彬走过去,把刚刚坐起来的外甥一脚又给踹躺下了。
苏哲明姿态放得很低,不停地跟林文解释,说他们工作没有做到位,管理上还存在着漏洞,以后要加强监管之类的话。他能够如此放下身段跟一个平民这样讲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知道林文不是普通的平民,他的三个岳父孟公浩、赵成良、何劲松,搬出来任何一个人,都够他喝上一壶的。
林文却并不买苏哲明的账,一副淡然的神态对苏哲明说:“苏大人,我们都是您治下的子民,不知道您看到这群人嚣张地欺压您的子民,您会做何感想呢?今天并不关我的事,即使我有所损失,也只是损失了几个红薯而已,这几个钱并不值得我去计较,但他们如此蛮横地对待几位老实巴交的农民,我就看不过眼了。这几位农民无非就是为了赚几个小钱养家糊口,但求温饱而已。苏大人,一会我把那位挨打的老伯交给您,您看着处理!他只是一位纯朴的农民老伯,劳作了一生的苦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