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脸转过来。quot向宇又命令道。
我僵硬地转过身,而脑子则像刚经历过地震,余震还未平息,因此难于思考。
向宇……?
我眼前这人?
两年之后?
向宇捏起我的下巴,急切地凝视我,他的眉眼还是那样冷峻而高傲,两年不见,眉头间的褶皱深邃不少,眼睛里有很深沉的沧桑感,直觉告诉我,他变了不少。
家里的事?
还是因为许瑶?
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心好像比以前要平静许多,在想到许瑶的时候,名为嫉妒的酸蛇竟然没有一口一口地啃噬我的心。
难道我不喜欢这个人了?
我困惑地想。
他的眉眼,他的语气,他身上的温度,无一不叫我欢喜,可是这种欢喜之中又带着淡淡的疏离。
为什么?
我怔怔地回望向宇,忽然蓝锗的脸凭空在我脑海里冒出来。
“怎么了?”向宇见我走神,自然而然地伸手摩挲我的脸庞。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忽然为刚才那一瞬间的闪神而感到不可思议。向宇的手托着我的脸颊,我竟不自觉地偏头靠上去。
我果然还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此刻像有一百只小白兔在我脑子里乱哄哄地拱来拱去,混乱但是欢喜。
“你还好吗?”我急切地问。因为我发现向宇的穿着很奇怪。
不再是那些名牌货,不再是那些私人高订,他穿得过于朴素——简直朴素过头了。
就像是“普通人”的打扮。
普通的夹克衫,普通的长裤,除了他的脸和身高,一切都太入俗,我不禁惶惶然起来。
“你在想什么?”向宇露出了然的表情,这是他发现我在想一些蠢idea时的惯用表情“一切正常。”
我讪讪笑了下,为自己一眼被人看破感到山穷水尽的尴尬。
向宇却乐了,说“不骗你了,确实出了事。”
我又露出晴天霹雳的表情。
向宇舒口气,像是要把他心中长期郁结的情绪全部宣泄掉一般,我紧张地看着他,他说“家里有人犯事,这两年向家元气大伤。”
我吓到。
虽然说捕风捉影也听过一些传闻,但怎么都没想到向家居然真的出了事。
“出卖国家机密技术。”向宇嗤笑一声“查了好久,最后发现是自家人。一个jun民融合项目,搭进去好几个向家人。”
我顿时想起来曾经在网络上检索到的只言片语。
“好好地干嘛掺和那些项目,”我马后炮似的急的团团转“你们家本来就该避嫌。”
虽然政策上说jun人不得经商,但盘根错节的复杂政治体系,和历史遗留下来的许多问题,并不是一条政策就能约束住。向家到向宇这一代,虽然明面上和jun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私底下的利益是说不清的。商军政从来都是三位一体,明面上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背后又是谁在做股东,这都很难说。
“不是这个问题,”向宇道“那个项目利国利民,没什么不好。只是向家出了几个败类。”
他轻描淡写。
但我想,问题应该远比他这样一笔带过来得严重。向家出这样的事并非抓几个人就可以了结,其影响之深远可能要绵延几代。最简单来说,当权者如果对向家起疑,随之而来的打压必定是十分残酷的。
“你……别想那么多。”向宇忽然屈指谈了一回我的额头。
“什么?”我捂着头,不解地看他。
向宇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你还会头痛吗?”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身体不好属实,但没有头疼这类疾病。我刚想反驳,忽然感到一阵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