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渐渐成为了陈家的实际掌权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谢谢,”我冲他颔首致谢。他站起身,准备送我回去。
我抬头看他,认真地说“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我可以想办法让蓝锗当你走。你说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可以帮助你做到。”
他还是不太敢看我,只是耳朵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谢过我,又说“我愿意为ss卖命,还,还有您。”
“我?”我失笑,摇摇头“你应该为自己而活,而非为人卖命。”
想到这,我垂下眼眸看地板,内疚地说“我知道我今天的请求已经足够让你为难,你对蓝锗一贯忠心耿耿,让你瞒着他和我来交流,大概对你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对不起。”我低声说。
“不、不,”他不停地否认、摇头,终于因为情急而敢于直视我了,这个面容端正的年轻人急切而真诚地半屈膝蹲在我身旁,小心翼翼而紧张地说“您千万不要心怀愧疚。”
他顿了顿,几乎是难为情般地说“我是抱着怎样喜出望外的心情来和您见面的,您一定猜不到……我只是和您这么亲近地说话,就已经感到十足的——”他顿了顿,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如临大敌站起来,退到几步之外。
“您是唯一一个对我如此温柔的人。”他最后说。
我不清楚我何时对这个青年“温柔”过,在国外的日子,我大部分时间都猫在画室……
“看来您不记得……算了吧。”他尴尬地笑笑,摸摸头,不打算把这个谈话继续下去,于是,我们都沉默了。
他站起来,又恢复成不敢看我的样子,我们久久地凝视着大海,直至天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