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和向宇互相伤害去吧,我宁可在办公室对着电脑。
我敷衍地嗯嗯两声,他没看出我的不耐烦,心满意足走了。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没想到下午,向宇在茶水间逮着我。
我刚一转身,差点被背后虎视眈眈的他吓得把杯子砸地上。
我惊魂未定,放下茶杯,说“什么事。”
私下里我再也不对他有一丁点客气,这种口气都算我心情好才肯搭理他。
“你为什么不跟我去?”向宇黑着脸,单刀直入。
“啊?”我莫名其妙看他。
“你和allen换班了?”向宇不悦道。
我这才明白他为何而来。我端着茶盘要走,他堵在茶水间门口,不让我走,一副要讨个说法的表情。
“我要去医院复查。”我祭出杀手锏。
这个说法不仅对同事有效,对向宇也有奇效,向宇被我堵得无话可说。
“让开让开——”我侧着身子,想从他魁梧的身躯和门板间的缝隙挤出去。
“哪个助理敢这么挤兑老板?”向宇气笑了,他提着我的衣领,我被按压得动弹不得。
“那你开了我呗。”我满不在乎。
向宇低头,深深地看我。
“你休想——”他说。
“我在你身上花的那些钱——”他低声地,用奇怪的温柔的声音说“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专家会诊,从新加坡请来的医生做飞刀手术——你以为你花了多少钱?”
“不知道。”我理直气壮地说。
他报出一个令人难以直视的数字,我听得头毛冒金星。
“你得留在这打工还债。”向宇高傲地拒绝了开除我这个赔钱货的提议。
轮到我气结了。
我千辛万苦混进来,不是来还债的。
我现在之所以还没跑,是因为他既然不赶走走,那我就呆在他身旁收集线索。
我又不是来还债的!
他们伤我的心,我的精神损失费,是几千万几十亿都还不回来的,还好意思让我给他医药费呢。
我呵呵一下,冲他做了个鬼脸,挤开他,从茶水间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