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悄悄往人身后缩了一步,才道,“顾师兄,东西买回来了。”
在俩人看不见的地方,鱼回风无声攥紧了拳,一朵玄都花阒然揉碎在掌心。
那异兽显然来者不善,它不欲讲理,也或者道行不够,听不懂人言,只见它张开腥口便要袭来,却被一束青光穿过,挣扎也来不及便没了生息。
“——诶呀。”男子懒眼微垂,“小心,这些东西可不是会讲道理的主儿。”
那人穿着普通,浅青长袍,外面还罩了一件蓑衣,只是如此打扮也掩盖不住他出尘气息。墨发披散肩头,面如玉,身如竹,也笑语晏晏,亲和如煦。
“这位道友,实在抱歉。”
他行礼歉道:“怪我没有设下阵法,又不好半途而废,这才引来这些异兽。”
天边霞云渐散,异兽失了目标,原地打转。男子挥手,自袖中飞出一件如壶一般的法器,青光流转间,散去了最后一些丹香异彩,又以威压盖身,唬走了剩下那些。
如若没有出错,这位便是炼出丹药的那位修者了。
“终南阮衾。”他指了指自己,笑道,“是个穷炼丹的,让道友受惊了,不若收下这个,全当赔礼。”阮衾给的自然是一枚丹药,上有十道碧纹环绕。被放在刻有阵法的丹盒中,没有丹香灵气,故而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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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夜光还不至于太乱,只是堆积了太多宝物,一时显得有些好似暴发户的私库,很没品位的金光闪闪。
管库房的是一名欧碧弟子,他忙捧了玉牌,叫姜潼先稍等片刻。而后脚步未停,扭头急促登楼,再下来时手中又多了许多卷玉简,他抱歉地笑了笑道:“都在这儿了,昆山夜光的东西有些……多了些,可能一时半会看不过来,劳烦师妹。”
里头所记大多是些独特的或稀罕的玩意儿,一般的不过匆匆两笔,其中有些甚至是多年以前所写,也不知如今是否还能寻得。
往楼内走——想必是走不得了,满地可见的灵草灵物,虽说只是些低阶物件,散落着也会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若有他派弟子来看,大抵是要感慨一句:“花间确实暴殄天物。”了。
再去看玉简,其中一卷上清俊字样书道:“谢雪浮,于正月取二层楼法器‘小丹青’。”
少年本身年纪便不大,在驭魂宗的时候总显得消瘦这两年呆在飞鸦役倒也被师兄们喂出了点婴儿肥。
只是少年听闻来者的话语一双眉头拧了起来,他到不气对方看清自己,只是一来二去的浪费多余的时间,这种要求,早该提出。
“多谢告知。”
玹羿答的极快,在一瞬间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从腰间取出一小卷墨色巾帕,指尖凝聚灵光点划成字,而金字一闪便淹没在墨色潮涌之中。
玹羿的字不算太好看,歪歪扭扭的爬着,索性勉强还能认得出字形。
[春风不见,需统领来取物。]
行步至大师兄身侧,行礼后见他脸色焦急,知晓定是有什么事,也没多寒暄,点点头后就离开了,毕竟他是大师兄,身上背负着剑宗,不去打扰他已经算是帮忙了。
回头正准备抓一个师弟问问,却被一旁的姚黄大师兄拦住了,待颔首行礼后,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平时也无深交,
“师兄唤我阿遥就好,多谢封师兄提醒,阿遥谨记在心。”
抬头发现他已经转身离去,只见阳光下他的羽毛耳饰闪闪发光,觉得下次见面可以问问他在何处买的,买来给容姐定会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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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往剑宗弟子方向那边去,还未落下另一只脚,二郎就到了,每次见他,自己总觉得其实二郎更适合去花间,就像刚刚的封师兄,一出来就是最美的人。他尚未开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