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言语,于车内闭目入定,凝神静心起来,此举一来有养精蓄锐之效,二来便是眼不见为净了。
当然,目的地所在他还是有听到的,但他在这方面涉略不多,一时半会想到的应对之法也无非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过于他而言,这办法嘛?总是会要比困难多的。
也不知那被赐代号为“孔方”的公子是与公主有什么过节,这他一言她一语的,倒让千鹤觉得自个像是坐在茶楼里听书般,他俩对话时,她索性捧场听了一耳,若条件允许,指不定她还能鼓着掌喊上一腔再来一场。
“可我这只闲云野鹤,还是喜欢待外边逍遥自在多一些,这深岭野林的,又没好吃好玩的,我的好公主,您这是想看我再表演一回离家出走呢?”
这栖鹤崖好巧不巧,正正与她撞了一个字,她佯装苦恼皱了眉,连自个都敢打趣。栖鹤崖暗藏危机,若说不怕倒是假的,可她总不至于听了这名儿又想起那些传闻便吓破了胆,她苦恼地是:这难得有机会来上一趟,空手而归,似乎不太合适。
言语间,已是到了栖鹤崖阵法所在处,幽静之间,似能听见从里边传出未知的吼叫声,趁公主出去的空隙,她斜眼瞅了瞅一旁闭目养息的男子,展眉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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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方公子,路上,互相照应照应啊。”
难得美人,却是个不懂变通的。
女子扶了扶云鬓,她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足尖忽动,步伐如鬼魅,即便是抱着重琴,动作却也丝毫不受影响。
她犹如一只轻巧燕,不借外力而停留水上,涟漪随动作轻漾起,大抵古人诗中凌波微步,步步生莲也不过如此了。剑挑而起的泼天水幕未能阻碍她的视线与动作,女子仰头看向春决明,她似笑非笑,忽而猛地抬手将焦尾琴甩出,直指春决明胸前。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悄然探向池中珠。
谢止玉修为如此,本该也是跻身强者之流的实力,但那屋内人显然要更胜一筹。那数根自袍上而去的金线一时如最坚韧的金器,直穿破纸纱,却在探入后又倏尔散开垂落,断成丝丝缕缕。
此时又有自赶来的祁雩手中而来的袭击,那暗器身泛幽光,显然是下足了料的,一时割破谢止玉衣袍衣角,又横擦他肌肤,划来一道细口后钉在了木柱之中。
此时屋内烛影晃动,衣料窸窸窣窣,只听得一声轻笑,冷风吹开屋门,便自内走出一人。
他衣着艳丽华美,面施粉黛,唇点朱眼扫红,如瀑青发盘与脑后。
苏晓的嗓音绵软娇俏,与女子相似,却不会让人误会。他眼睫微卷,先是向祁雩示意入内,又横扫谢止玉一眼:“来者是客,小牡丹,你来是为什么呢?”
短匕剌破手心,刃面深可入骨。模糊的血肉未能阻止其冲势,匕首直刺向阿苏罗胸口,霎时便有鲜血如股流下,浸染衣衫。那玉落在鱼回风二人手中,木盒早跌落地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其拾起端详,玄衣扫过青石,掀起微弱风流。
楚天断脚步轻缓,面色隐于阴影之中分辨不清。此处显然有一场大战,拿走木盒里东西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想来早走了,只留下两个伤患。
他垂眸看向阿苏罗怀中的人,小重山的令牌静悄悄垂落腰间,这个新来的弟子也是个倒霉的,初来就碰上这样的事情。楚天断却也不急,他确认了桓琊性命无忧后便没了后续动作,只是简单给人喂下一枚回气丹,以便其自行恢复。
不远处贺烟生正四处张望,楚天断头也不回就把桓琊提起扔进他怀里,不出所料收获一枚杀气腾腾又不情不愿的眼神。
“送回去医治,可以多给点东西安抚一下。”他语毕把目光转向另一边显然还有余力的阿苏罗。
着装武器和周身萦绕魔气都预示着此人身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