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觉得身体剧痛,被安谧这样抓着,她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妈妈要这样对待她。
可是薄颜这样委屈的表情,只是迎来了安谧更加用力的打击,小女孩蹲下来抱成一团,眼里全是绝望。
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不是刚才那个温柔的大姐姐?
她好羡慕唐惟小哥哥啊。
薄颜再次回到薄老夫人身边的时候,已经收起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刚刚安谧警告她说敢在薄老夫人面前提起什么,就撕烂她的嘴。
吓得薄颜什么都不敢说,胆颤心惊过去哄薄老夫人开心。薄老夫人抓着她的手说,“你也是我们薄家的种,必须得比那个臭小子厉害,知道吗?”
薄颜兢兢战战地点头,眼里全是惊恐。
若是有一天,眼前这个老夫人知道了她并不是薄夜的女儿那个时候她会不会迎来更深更重的打击?
而隔壁病房的唐惟是在两个小时后醒来的,一醒来就看见自己的父亲薄夜坐在一边,他下意识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脑袋,脑袋上绕着一大圈纱布,因为伤的是耳朵,离着脑子很近,干脆直接绕了后脑勺一圈,像是黑猫警长里面的那只叫做“一只耳”的老鼠一般,缠着厚厚的纱布。
薄夜看见自己儿子醒了,上前道,“耳朵还疼吗?”
有声音了。
唐惟小声道,“还有点疼”
“没出事就好。”
薄夜总算松了口气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唐为,“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唐惟摇摇头,倒是问起了唐诗的情况,“我妈咪呢?她没事吧?”
“你妈咪没事,状况已经稳定了。”
薄夜叹了口气,“又让你们遭受这种事情了。”
“我知道,今天这件事在你的意料之外。”
唐惟垂着头,“只是薄少,通过这件事,你也该看清楚了,我们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若是要跨过所有人的阻拦在一起,那定是刀山火海。
薄夜把眼神投给唐惟,“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这个现实太残酷。”唐惟扭头,把脸转过去,“就像一开始我妈咪强求想留在你身边一样,最后还是一个分离的下场。我听说破镜重圆在一起的几率很高,但是同样,最后又分开的几率也很高。”
唐诗吃了药此时此刻正沉沉睡去,唐惟也才敢放心和薄夜聊这些事情。
薄夜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将他当做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而是应该将他当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我知道对你来说,你现在只想把过去补偿。可是薄少,太多现实的东西横跨在我们中间了。”
唐惟摇摇头,“你这样费力气,我看着也会觉得心酸。可是心酸和原谅是两回事。我分得清楚。”
唐惟太理智了,理智让他这个成年人都无法招架。
“起码等你们彻底安稳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