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诗这样当场一问,薄夜所有的表情都僵住了。
他的确是瞒着唐诗了,他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坐牢了,被关在牢里,然后趁着这次晚宴来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拼命把爱神之吻抢走。
但是他算了那么多环节,唯一算漏的是唐诗的感觉。
唐诗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觉得所有的努力原来都是白费的,薄夜从来都是好好的,她的努力像一个笑话。
那些计划,她统统被排除在外面。
看着唐诗这样难过的样子,薄夜愣住了。
白越也在一边,啧了一声,“早就提醒过你单枪匹马的时候,好歹,考虑一下身边人的心情啊。”
薄夜没说话,只是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他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看着唐诗眼里的失望,忽然间喘不过气来。
他之前和这个失联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在澳洲,身边只有一个白越,所有想干的事情都是只要计划他一个人就好,完全没想过多出来的别人。
但是现在,此时此刻,那个不知道真情而走出来替他抗下所有的责任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薄夜觉得自己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唐诗狠狠擦了一把眼睛,“我以为你是真的出事了我想尽办法在帮你扳回一局,你现在跟我说你其实好好的?”
薄夜语无伦次,“不是,唐诗你听我说——”
“啊,真好啊,你没事的确挺好的,其实也不用我帮忙吧?我一个人在局外忙得团团转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吧?”
唐诗狠狠笑了一声,随后转身就走,薄夜看着她决绝转身,一下子心慌了。
就如同踩空一级楼梯,看着唐诗走,整个人都在惊慌害怕。
“唐诗——”薄夜想喊住她,可是唐诗回头冷冷一瞥,她握紧了拳头,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欺骗,那眼神凛冽得像把刀子,“薄夜,或许你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是对的,你可以把握全局——”
唐诗顿了顿,扭头回去,一个人往楼梯下面走,“但是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一丝一毫。”
这话像是针一样扎进薄夜的心口,他怔怔看着唐诗走了,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喉咙口都在哆嗦,“她生气了?”
“嗯而且似乎,气得不轻。”
白越摊摊手,“我提醒过你的,温礼止应该也提醒过你吧?”
说的没错,其实连同韩深,早在最开始来派出所看他的时候,也说到过这个。
可是当时的薄夜为了计划能够不出差错,一意孤行还是这么做了,唐诗依旧是被蒙在鼓里那个。
“你既然想瞒她,就干脆别让她上场出面。我能理解唐诗的感受,辛辛苦苦以为无路可退就去拼命的时候,结果那人好好的,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计划一部分,这种感觉很侮辱人的。”
白越停顿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薄夜,我反问你,如果唐诗瞒着你做了一件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是你不知道,你还在一直付出自己的努力,以为可以挽回局面,事实上根本是徒劳无功杯水车薪,等到事情结束了,唐诗轻飘飘来一句——‘这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你那些努力根本不值得一提,那个时候你会怎么想呢?”
以薄夜这种高傲自负的性格,可能会气得想彻彻底底跟别人撕破脸皮吧?
可是,唐诗唐诗也是高傲的啊。
她从来没有答应过和薄夜在一起,但是薄夜出事的时候她就会站出来,这其实很打她的脸。一个女人都为了薄夜做到这个地步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结果薄夜其实好好的,换谁都要气死。
白越耸耸肩膀,“晚上回去你记得哄哄人家。”
薄夜低下头去,手指死死攥在一起,“所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