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对于给自己善意之人,自然也是回以善意的。
“我家中有一位夫子,平日教着几个小家伙,你若有何不懂的,可以向他请教。”
读书人这眼睛也是一亮。
“多谢阿姐。”
沈清辞再是扭过了脸,也是看向陈家父子几乎扭成了麻花的脸。
阿朵娘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个,还要写吗?”
而族长差一些没有吼出声。
写,写个屁啊,你这字都是不识,我想写个什么?
苗秀秀,我问你。
大族老一都是有些忧思的脸,终于也是露出了几分松弛。
“你在卖房子之时,是如何画押的?”
“按手印。”
阿朵娘的又不识字,她不按手印按什么?
“丰收家的,你如何知她不识字?”
大族老再是问着刚才说话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上一次借钱给阿朵娘买肉,也是挖坑给她跳的人。
那女人本来还是不愿意说的,可是被这么多人看着,也是逼着,她说也得说,不想说这也得说。
“我还能怎么知道的?”
女人说起此事,现在还是一肚子气,如果上一次把人弄走了,现在这林家的一切不都是她的了,本来她还不想说出此事的,可是她就是不服气,这陈家人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们能得到。
“我借了她一百文钱,让她写上借欠,画押之时,她说自己不识字,后来还是按的手印。”
一个读书人娶的女人竟是不识字,这说出去也是平白的惹人笑话,若是她,她也是不愿意提,丢人
“那我的婚书是谁签的?”
陈金根的声音再是高了一个度,这尖的几乎都是有些刺痛了人耳。
“谁给你的,去找谁就行。”
沈清辞嘴角的弧度,终于也是有一些变化。
“我记得,你让余大花给我家提亲时,我阿娘可是没有同意,我们连婚书见都是没有见过,何时签的婚书给你?”
“也不照下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阿娘?”
“上次没打够是不是?”
而听到此,陈家父子还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上面的疼痛。
而现在他们已经可以肯定,余大花拿了一张假的婚书骗了他们,而这个林阿朵。上次就知道了,所以才敢将他们丢出去,还是揍了一顿,却是不告诉他们实情,等的就是今天吧?
她就是要当着全啊的族老,还有全村人的面,让他们父子演了一出好戏,而最后的这场戏的落幕,也都是由她一手而定。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沈清辞问着一直都是看好戏的秋凡,“上次你打的太清,让他们没有长记性。”
秋凡站直了身体,也是按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也是能到他骨头发出来的那种格崩的声音。
陈家父子刚才还是面红耳赤的,可是现在却是脸白的跟鬼一样,三个人本能是想要跑的,结果他们还没移开步,耳尖却是感觉到了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