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上差到此所谓何事”
五位公差走进后,刘信起身相迎。
“不瞒刘家主,我乃苏州府知事程栗,我等受知府大人所托而来,据说有人状告刘家大量收留流民,意图不轨,故而知府大人让我等前来探查,还请刘家主通融”
程栗看了看刘信,说道。
刘信听后,心中有些疑惑。
知事是正九品官吏,属于知府府内底层官员。
虽然以刘家的地位哪怕是知府大人来了也得毕恭毕敬。
不过毕竟如今刘家还没有官身,所以哪怕是屈屈九品官员前来。
刘信也不敢怠慢。
不过程栗此来,确让刘信心头一紧。
难道自己所为官府已经知道了。
刘信想了想,上前拜道。
“敢问知事大人是何人状告,我等刘家可都是安善良民,启有不轨之举”
刘信上前问道。
“刘家主不必担心,我等此来非兴师问罪,只是有人检举,我等不敢不问,也不敢不查,还请刘家主配合,通融,容我等探查一番”
程栗打量了一番刘信,笑道。
虽然程栗有官身,是官吏。
但是要是平常,程栗也不敢招惹刘家这类的商业大家。
如今只是出一趟公差而已,相当于走一个过场,也没必要把刘家给得罪了。
毕竟在程栗看来,不就是收留些流民吗。
也没什么不可。
简直是大惊小怪。
刘信听程栗说后,回头看了看刘建,又思索了一番。
“如此那草民便让管事刘重陪大人四处走走,刘重”
刘信挥了挥手。
一边的刘重立刻会意,上前对程栗一拜,并拿出了五两白银交给了程栗。
程栗见此大喜,对刘信拜谢不提。
见程栗五人走后,刘信便与刘建返回了正堂。
刘建思考一番后,向刘信拜道。
“父亲,此事有些孩儿觉得有些蹊跷”
刘建说完,刘信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刘建。
“蹊跷,哪里蹊跷了,不就是有些眼红的人没事找事吗,他们官府也是例行公事,走走过场,这有何妨,再说我们舟山那边工厂,船厂也都迁往了台湾鸡笼新城,各地也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们也收了银子,有何不妥”
刘信坐下后,笑道。
“父亲,公差的确是例行公事,只是他们来得甚为蹊跷啊”
刘建见刘信不信,继续上拜道。
“哦,哪里蹊跷,你且说说”
刘信见刘建不依不饶,也有了兴趣,想听听刘建有何想法。
“父亲可知他们是哪里的府衙”
刘建并未多说,而是上前,附耳细言。
“苏州知府啊,刚才那个程大人不是说了吗,不就是一九品芝麻官吗,让他们去随便查”
刘信拍了拍刘建肩膀,笑道。
“父亲,这蹊跷就蹊跷在苏州府上,父亲请想,我们收留流民在哪,扬州府啊,购买土地在哪,扬州府,太仓州和松江府啊,我们刘家商行生意网络在哪,浙江,福建,广东啊,我们主要的田地在哪,浙江和福建啊,试问这其中哪里和苏州府扯上关系了,为何是苏州府前来,状告之人为何要在苏州府状告”
刘建说完,刘信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儿多虑了吧,这太仓州不就是苏州府的地盘吗,而且我们刘家不也在苏州织造府购买过丝绸,布匹,绸缎吗,和苏州府也不是全无关系嘛,何况我们玻璃,肥皂大卖,短短数月就进账数千万两白银,就算是定金都有一千五百万两,应天府,凤阳府,江西,湖广也有人前来购买,听说就算江西,湖广那些王公,王府都有人来找我们下订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