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蒙古经太宗五次北伐,早已远遁,就算有些南迁,然各部之间攻伐甚急,不能一心,而女真各部同样如此,且建州女真也就万余,又有何惧”
李出源又问道。
“李兄眼界放得太窄了吧,当年蒙古成吉思汗西征,最远打到泰西诸国那边所谓多瑙河沿岸,建立横跨数十万里的蒙古帝国,后成吉思汗身死,蒙古帝国一分为四,除去前元以外,如今尚有东察合台汗国,帖木儿汗国和金帐汗国三个大汗国,而且当年虽然元顺帝北逃,然也建立北元,还兼任蒙古帝国大汗之位,如今虽然北元已消逝,然漠南,漠北蒙古各部实力犹存,不可大意啊”
刘建向李出源说道。
李出源听后大惊失色。
“这,这些我并不清楚,也不了解,刘兄是从何而知”
李出源问道。
“当然是读书得来的啊”
刘建笑道。
“这些我不知,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虽然我大明强敌环伺,然内部团结,国力强大,对比也是不惧吧”
李出源说道。
“内部团结,国力强大,我看未必吧”
刘建听后,笑道。
“别的不说,就说如今朝堂之上,陛下年幼,政令均出自太皇太后,太后和内阁三杨之手,另外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也非善茬,王振早年也是落第秀才,而三杨与太皇太后均已年迈,能活多久,尤未可知也,如此成真,那王振擅权必成,朝堂被王振掌握,阉党,阉患横行,再加上陛下血气方刚,北方强敌环伺,多重之下,最后结果,想必不言而喻了吧”
刘建又说道。
李出源听后大惊。
先不说刘建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的。
如果真如刘建所言,那大明岂不危险了吗。
“哼,要是真是如此,我绝不饶过那些阉货”
李出源怒道。
刘建见此,暗叹着。
这李兄果然正直,敢作敢当。
难道是遗传的吗。
刘建心中恶趣着。
“李兄也不必如此,这还算是小事尔,真正的大事是党争和各地卫所”
刘建向刘建说道。
“党争,卫所”
李出源听后,也低头思索着。
“如今虽然朝堂政治清平,然而实际上各种党派,朋党已经抬头,如我们所在的浙党,另外还有赣党,楚党,齐党,晋党,皆合成一排,如今他们虽然表面还是一条心,但是实际上已经貌合神离,久后党争必然日盛,如此朝堂乌烟瘴气,地方贪官污吏横行,再加上天灾人祸,结果如何,不用我多说吧”
刘建淡淡的说道。
而李出源已是惊骇不已。
虽然李出源觉得刘建这是危言耸听,但是真细想起来。
确是如此啊。
见李出源并未说话。
刘建摇了摇头。
“最后便是卫所了,虽然如今各地卫所看上去还很强悍,但是实际上吃空饷,吃空头之事已经出现,百户,千户,卫都指挥使等将官因此中饱私囊,大肆敛财,各地卫所武备废弛,军队缺乏训练,欺压百姓还行,要是剿个匪,平个乱,那就力不从心了,如此军将,如何保卫大明江山社稷,百姓安居乐业,更别说各地士绅,豪强兼并土地,百姓因此流离失所,各地官员官官相护,上下其手,这些李兄怕是深有体会吧,我已看到如此结局,又如何愿意跳入这大染缸中,明哲保身,科考而不入仕,难道不好吗”
刘建笑道。
“既然刘兄已经看到了这些祸根,更应该有所担当,有所作为,那为何不入仕,为天下万民,而干出一番大事呢”
李出源问道。
“李兄,我还是那句话,要为天下,为万民,为百姓赢得一个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