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时不我待,臣请命,明年开春,命辽东十万人东进萨尔许,将赶出奴儿干之地”
魏源向朱祁镇拜道。
“陛下,如今我大明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时更因谨慎行事,不可疏忽大意啊”
杨溥也拜道。
“哦,那杨爱卿觉得,当如何行事”
朱祁镇脸色一沉,说道。
“陛下,辽东有我十万大军,粮食足够支用一年,从山东,直隶,山西运粮,并不费事,故而辽东一地防守不成问题,且那刘建与蒙古也先相争,那蒙古岂能善罢甘休,不久必其大军东征,如此则我北方压力骤减,要是其两败俱伤,则我们再出边关征讨,则蒙古,奴儿干均一鼓可定矣,南方思贼仗着地理与我周旋,我等还当谨守国界,伺机而动,必获全功,也无需上心,故而臣下以为,如今当以舟山三地为主,先解除后顾之忧,再想其他不迟”
杨溥拜道。
“爱卿此言甚善,只是那刘建在奴儿干屯田建城,岂不是对辽东一地莫大威胁,还有那蒙古大军连其五千骑兵都对付不了,又如何两败俱伤”
朱祁镇问道。
“陛下勿虑,奴儿干一地天寒地冻,土地贫瘠,气候恶劣,乃蛮荒,蛮夷之地,怎会种出粮食,自古以来皆有北方鞑子南下,岂闻南方汉人北上之说乎,故在奴儿干屯田,为痴心妄想矣,人力不可为也,至于那蒙古,以五千对五万,本就匪夷所思,能有多少可信,且这是从兀良哈传入,并无多少信服,而那蒙古,实力强劲,又久在北地,绝非易于之辈,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这不正是我大明勘定北疆的大好时机吗”
杨溥又拜道。
朱祁镇一听,大喜。
是哈,要是奴儿干地区能够种出粮食,那当年我大明干嘛还要舍弃,不早就建城粮仓了吗。
还用等刘建过来吗。
我大明都不可能办到的事,想那刘建也办不到。
故而这八成是那刘建为了立足奴儿干放出的风而已。
至于蒙古,朱祁镇自然觉得蒙古强悍,不过以五千赢五万,这的确太过匪夷所思,一听就是假的,八成是那刘建放出的风而已。
而刘建败蒙古是真,所以那也先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不久后必然起大军东征。
到时两方势力必然再起争斗。
等他们人困马乏,两败俱伤之时,我大明再出辽东十万人以及边关那数镇精兵。
这北疆大地,蒙古问题,岂不是能彻底解决。
看来如今还是得拔除那插在长江口的三颗钉子啊。
朱祁镇心中想着。
“陛下,臣以为我们不仅可以等蒙古大军东征还可以派使者前往朝鲜,命朝鲜出兵,朝鲜这次被其威压,只能暂时屈服其下,若我大明派人前往,其必然会重燃希望,出兵相助,如此也可分散其精力和势力,让其陷入两难境地,我等再适时起大军荡平舟山三地,则万事定矣”
胡濙也上前拜道。
“那朝鲜蛮夷之国,反复无常,已被那刘建吓破了胆,怎会出兵乎”
朱祁镇愤愤的说道。
“陛下,那朝鲜为我藩属,若我等不救,必寒外夷之心,久后我大明又当如何立国,且那朝鲜之地与我辽东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啊,不得不救也,且有我大明支持,那朝鲜便无后顾之忧,必起大军征讨,如此则大事定矣”
胡濙拜道。
“好,哈哈哈,那便传旨吧,命丰城侯李贤总督南直隶,江西,浙江诸路水陆大军,征讨舟山三地,命礼部左侍郎杨善出使朝鲜,命其出兵”
朱祁镇一通旨意下达,众人自是领旨而去。
见众人走后,朱祁镇微微一笑,也该是我大明发威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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