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翻找出来,发现上头是沙子,拍了拍,递给他。
“爷,只有这个了。”
齐湛半点没嫌弃,撕了一片下来,就着水吞进肚子里裹腹。
风大,沙尘也大,土堆后头没法生火,几个人只能挤挤,盖上厚厚的油布,在底下睡觉,一人负责守夜。耳边听到的风沙声像极了鬼哭狼嚎,听得人瘆的慌,哪有睡意,也只有齐湛,镇定好似啥也没听见。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太阳出来了,风沙也终于听了,几人向上一用力,才从沙堆里爬出来,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沙,就像是沙子做出来的人。
齐湛用水壶里的水抹了一把脸,抬眼观察附近的路况,经过一夜风沙摧残,哪哪都是一个样,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若非行军久了,知道如何在方向不明时辨明方向,多半是会迷失的。
一行人吃了几口早饭,再次上路,顶着火辣的太阳继续前进,终是到了黄石山。
黄石山上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座沙堆出来山,几百年几千年的堆积下,沙成了石头,也越来越高,因山上荒芜,鸟兽都无,进去了若是找不到水,没三天就会死。
“爷,属下先去探路。”
“嗯!”
吉利背上箭包,灵活地进了山,他就像只猴子,窜到东,窜到西,再留下标记,他之前打听到付冬天在此,但黄石山很大,住哪就不晓得了,得亲自进去寻,寻到衣冠冢,就等于寻到人了。
到了正午,他才出来,却是一脸丧。
“爷,找到衣冠冢了。但那人……”
“如何?”
“死了!”
齐湛拧眉,“死了?”
“是,属下就在衣冠冢不远处的山洞里找到了他,都成干尸了。按这边的环境看,大约死了有十天。爷,我们来晚了。”
此地太干燥,常年不下雨,人死后,尸体会迅速被吸收干水分。
“可有留下什么线索,比如手札之类的。他又是怎么死的?”
“无。属下什么也没找到。山洞里除了几个水壶,就是一些吃的,哦,还有一些药,看着他是病了,应该病得很严重。”
“如今尸体还在山洞里?”
“是。”吉利回道,见没什么线索,他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将那几个水壶都带了出来,正好他们可以用。
齐湛道“带我去!!”
吉利不明所以道“爷,人都死了。去了也没用。”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而且他本来就是个哑巴。
“忠义之士,不可曝尸荒野。”
付冬尸身就在上官玄策衣冠冢附近的山洞中,齐湛做主将人抬了出来,让手下在衣冠冢旁边挖了坑,将人埋了进去。
十三年守在这种荒山野岭,只为寻找旧主的遗体,此等忠义,配得上与主人同葬于一处。
至于上官玄策的衣冠冢,墓碑上的字迹似乎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描写过,即便风沙蒙了一片,也有些鲜亮,可见这墓碑上的刻字,不时有人重新上色。
吉利看着墓碑上的字,有感道“这付冬真是个忠仆。”
齐湛对着上官玄策的衣冠冢,恭敬地叩首,起来时,一个亲兵在坑里发现了异样。
“爷,付冬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齐湛立刻跟着跑去旁边的坑中查看,果真付动那没了水分干瘪的手紧紧攥成了拳,若是皮肤完好估计还看不见,如今明显有什么凸了起来。
亲兵想掰开,但是攥得死紧。
齐湛对着付冬的尸体道“得罪了。“
然后屈指在其关节处叩敲,关节直接被叩碎,落下一件东西,被吉利接了个正着。
“咦?是个玉佩。”吉利看后递给齐湛。
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