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聪明。但这偌大的雁荡山古墓有个七八座吧,若是每个都查,岂不是会打草惊蛇,你可有更确定一些的线索。”
“精武营如此庞大规模的搜山都未能找到,恐怕这古墓藏得极深,你大可往东边去,那边猛兽本就较多,都是些没人会去之地,哪里倒是有个钱氏大家族的古墓。”
“多谢子羡,若是能将这些匪贼一网打尽,我必为你向皇上请功,这旌表也不能少。”
“你我兄弟多年何须客套,只是……我有一言要与你说,却怕你会不高兴。”
“你都说了我与兄弟多年,有什么不可说的,当年误以为你身死,我可是哭了三天三夜……所幸苍天庇佑,你大难不死,这两年你我军务也繁忙,也不曾好好坐下喝酒畅谈。等这次事了,我必带上好酒去国公府寻你。哈哈哈,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卓灏,我怀疑精武营有奸细!”
“什么!?”沈卓灏的脸颊顿时一僵,面色变得极其难看,笑声戛然而止,“你……可是在怀疑我?”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今日之事颇为存疑,那些刺客是如何进入此地的,还有那土匪,若如你之前所说,早已将土匪一窝端了,那这些土匪又是从哪冒出来的,难不成这雁荡山上还有另一拨土匪?”
上官玄策会说这些话显然是信任他的,但精武营由他掌管,若有奸细,他就算不在其列,也要落个用人不善之罪,何况之前的剿匪,皇帝下诏论了功行了赏,如今又冒出一群土匪,岂不是有欺君之嫌。
“若是没有个奸细在精武营中打开雁荡山的防御之门,他们断是进不来的。”
沈卓灏心头一咯噔,脸色灰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卓灏,我知你为人,你恐怕也是怀疑过的,只是你不愿相信罢了。”
沈卓灏冷汗潺潺,就如上官玄策说的,他的确怀疑过,只是精武营中都是他的好兄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里有人会背叛他。
他执起桌上的茶壶,闷声灌一下口,凉茶入喉,却是苦透了他的心。
上官玄策劝道“弑君可是大罪,你不能有妇人之仁,当断则断。”
他苦笑“子羡,你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也不委婉些。我知你是为我好,可那些都是我的兄弟。”
上官玄策冷厉道“他们做下这等叛国之事,何曾当你是兄弟了,可知弑君之罪是会诛连九族的!”
听闻,沈卓灏犹如被一道苍雷劈过似的,僵直得无法再言语。
是啊,若是东窗事发了,他这个精武营参将就算没有掺和进去,也会被牵连,到时不时他一条命抵了就行的,沈家满门都得一起陪葬。
他怕了,不是怕自己死,是累及家人。
他握紧了茶壶道“我……该怎么做?”
“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有是有……但他……真的不像是那样的人。”
上官玄策厉声逼迫道“这时候了,你还想护着他,说!你以为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沈卓灏一颤,苦笑着垂下了手,“子羡,若是他的话,恐怕还得捎带上一个……瑞王!”
“大姑娘,不好了!”吉利从地洞里的岔道里像游蛇一样钻了出来。
繁星若不是一直注意着里外的动静,有了心理准备,准会被他吓死。
“什么不好了?”
“上官将军让精武营去搜古墓了,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和世子爷想一块去了,怎么就想到了世子爷会选在古墓藏身,那通道还是我打的!“
“你是说我父亲让人去抓扮成土匪的齐湛了?”
“是啊!”
“怎么?你们计划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与他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