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拂开,然后摸了摸她睡得发烫的脸。
繁星舒服地咕哝了一声,大约还没真正清醒,又打了一个哈气,蹭着他的亵衣声音哑哑地道“阿湛……”
“嗯?”
“你明天一定要小心,我不想你受伤。”
他愣了愣,手掌还贴着她的面庞,掌心乃至整颗心都被她暖热了。
“嗯!”
“那个……要是谁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不要听,也不许信。”
“嗯!”
她仿佛个老妈子,在半睡半醒间唠叨个不停,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
萧湛不知道嗯了第几次了,却依旧很耐心的地听她说。
“等你回来,赢了比赛,我们做它个十七八回……”
“……”
“好不好?”
“……”
“好不好嘛,你怎么不回答啊?嗯呢?”
他喉结浮动了一下,隐忍地喘了口气,抖着音色道“嗯!”
“真好!”她抬起头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这个亲吻跟小狗舔人脸似的,湿漉漉的。
亲完,她就不管了,又趴下,往他怀里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
“……”
萧湛眯了眯眼,低头看着她的手,想条蛇似的,往他衣襟里钻。
“怎么那么硬?”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都是肌肉吗?躺着都不舒服了。”
“……”
“我要枕头~~”
她轱辘一下翻了个身,离开他,去找枕头了,抓到个枕头抱紧了,腿也跨了上去,滚了一圈,滚到墙角,背对着他睡去了。
萧湛看着两人之间隔着差不多一个手臂的距离,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她捞了回来,牢牢抱紧。
“睡吧……”
一夜好眠。
某个山洞里,狐蝶正在打盹,突然小鸡啄米似的重重点了一下脑袋后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洞内的情景。
洞不是很大,但很是糟糕,连干净的水都没有,洞壁上下滴下的水竟都是紫黑色的,一看就是有毒的,还冒着黑气,落地时又粘稠的犹如沼泥,咕咚冒着泡。
他已经记不得在这里几天了,只知道自己陷在这个阵法里动弹不得,为了保护自己他只能向四周散毒,但凡有人靠近都会被毒成一滩血水。
这洞内本来的花草生物便是如此,早被毒得枯萎消亡了。
他又看了一眼困住自己的血阵,咬了一口后牙槽,是他大意了,作为一只元婴期的大妖,这么个落难法很是丢脸,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元婴期的修为没错,可双手上的封妖环让他的实力只能发挥到金丹期的阶段,而这血阵是专门用来对付狐族的阵法,用来描画阵法的血中除了朱砂,还有狐族天敌的血,阵法也十分复杂,造起这阵法的人是个对狐族妖兽十分熟悉的人。
他抚了抚下巴,觉得再这么困下去不是办法,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不过当务之急先是……他火速掏出镜子照了照了自己的脸,果然是长了胡茬了。
作为高贵的狐族,就是身陷囹圄也不能颓废了容貌。
他的手立刻化成锐利的狐爪,用爪子尖刮起了胡子。
过了一会儿,洞外有了动静,一道玫红色的火光冲了进来,将周围的毒雾烧出了一块能一人通过的空间。
狐蝶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收起爪子冷眼看向来人。
“死丫头,看你干的好事。”若非他现在必须保持人形,否则必定化成原形张开大嘴咬掉她的脑袋。
“谁是死丫头,你才是臭男人呢,怎么?困在这里好几天了,还没想通吗?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