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便被至亲之人舍了性命……
“元靖,这京城,我待不下去了……”
元靖抚着明若楠的头,有些无奈,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我们能做到的,唯有独善其身。”元靖眸中也有些失望,“我十年前,从水里救起她一次,现在想来,从水中救人,比从人手中救人,简单多了。”
两人如此相互依偎着,坐在庭院之中,看着日落,享受片刻的安宁。
“真希望,时常如此刻般岁月静好……”路北北无奈叹气,不忍上前打破这份安宁。
瑞王出殡后三日,千素素便从大牢中被放了出来。
当日武帝为压着千影门之事,将击鼓鸣冤的她,直接关入了大牢,既不问罪,担心逼急了明若楠,也不审问,担心为瑞王多添项罪证。就如此让千素素在牢里住着,不闻不问。
明若楠当时并不着急,只是她没料到,那位于先生竟如此等不及……
齐羽扶着千素素进了后院,望着明若楠,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明明大仇得报,可千素素心内却并未有畅快之感。
“少主……我们千影门的仇……真的报了吗?”
千素素眼中尽是水波,明若楠望着她的双眸,本要说的话,悉数堵在了喉咙口。
“素素姐,瑞王已死,田留也被判了斩首。”
千素素望着明若楠,欲言又止,胸口横亘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
她重重磕了个头,哽咽道“少主,今后素素纵是做牛做马,也要报您之恩。”
未尽之言,未出口的真相,两人心照不宣,无奈双双将事情尘封。
半月后,午门外,监斩官一条条念着田留的罪行,围观的百姓无不唾骂此人。
可反常的,田留竟没有哭嚎,没有发抖,只沉默地跪着,直到头滚落在地。
千素素趴在齐羽肩头,止不住地哭泣着。明若楠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何时动身?”
齐羽皱着眉,有些舍不得开口“今日晚些便走了。师妹……你自己……”
“嗐,哪儿是我自己,这不还有北北和王胖他们陪我么!”
齐羽有些心疼地望着明若楠“我走之后,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跟姑爷有话好好说,别吵架。不管办什么事,多交给汤圆和北北,都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你别成日的不放心。”
明若楠鼻子有些发酸,望着齐羽笑道“师兄怎像个老妈子似的,啰里啰嗦。”
齐羽敲了敲明若楠的脑袋“我说真的。”
“是咯是咯,我知道啦!你和素素姐成亲的时候,我一定回西南噶。”
齐羽点点头,良久后朝明若楠道“师妹,若是……若是这京城待的不开心了,就回家。”
明若楠努力克制住自己快要涌出的泪水,微笑着点点头“嗯!不开心就回家!”
送走了齐羽和千素素,明若楠始终想不通,为何从去年开始,自己的眼泪便如此不值钱,动不动就在眼眶里打个转,眼窝不知浅了多少。
她独自在院子里练功,元靖走来时,正见着此等情景。
“练多久了?”
路北北在边上皱眉看着,语气里有些着急“两个时辰,平日少主不开心了,生气了,都会上冰窖去,今日这……哎,怕是齐师兄走,她舍不得又嘴硬着不肯说……”
元靖拍了拍路北北的肩膀,示意他安心“交给我。”
元靖说罢,纵身跃起,朝着自家夫人攻了过去。
明若楠敏锐地察觉到身后袭来一拳,脚尖轻轻一点,便转身侧过这拳风。
“元靖,你的兵器呢?”
明若楠之前只知道元靖练得并非是拳脚功夫,但从未见过他的随身兵器,这次倒是个机会,让她好好领教领教。
元靖勾起嘴角,朝着边上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