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将自己放置到了被别人予取予求的地位。
你如果不自救,没有人能救你。
颜白离开了。
她不会再回到这个家,被这一家人剥削伤害。
第一个受影响的便是周从安,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媳有多难能可贵。
当他一次次看着自己妻子掩饰不住的嫌弃目光,当他的儿子经常半月不回家,对他这个父亲也少于关心的时候,只有那个被他嫌恶的儿媳会关心他的身体和感受。
他瘫在床上生不如死,身体不能活动,可意识却始终那么清醒。
这让他整个人都快疯了,可滔天的怒火也发不出去,没有宣泄渠道的周从安,只能一日日瞪着这些保姆、妻子和儿子。
保姆十分惧怕他的眼神,甚至连晚上睡着都会做噩梦。
华苑觉得自己被丈夫怨恨上了,她更加不敢在他房里多呆。心中不定的她,就更希望儿子能常回家,最关键是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出院。
她要是在家,周从安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那女人呢!还打算在医院住到死吗?你爸都变成这样了,她还不回来照顾?”
“哼,回来?别想了,她是不可能回来了。”周时春眼神冰冷,一想到颜白最近做的事他就恨得牙痒痒。
“什么叫不可能回来了?她还真疯了?”
“疯?她清醒着呢。”
“既然清醒你还不让她快点滚回来!周家供她吃供她喝,可不是白养着她的。”
“妈,你死心吧,那女人现在变了,是不可能回来再伺候爸的。我已经决定了,要和她离婚。”
“你要和她离婚?”华苑呆了呆,然后手指着周时春,“你和她离婚没问题,我早就受不了她那蠢相了。但你和她离婚后,要是敢随随便便把你外面那些个女人娶回来,我可不答应!你妈我先把狠话撂在这儿,你要娶的对象得门当户对。那些一看就是冲你钱来的,嫁到周家想当少奶奶的,不配进我们周家大门。那女人条件差归差,好歹能伺候你爸包揽全部的家事,其她女人能干嘛,一张脸一身骚劲能当饭吃?!”
周时春被华苑一通话说得脸上火辣辣的。
而房间里的周从安,听到周时春要和颜白离婚后,胸口的气便越来越堵,最后都呼吸困难。
“呼——呼——呼——”
艰难的喘息声一声猛过一声,华苑和周时春也注意到情况不对劲,连忙围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了?”
周时春握住他爸爸的手,而周从安只是死瞪着他。
忽地一口血,重重喷了出来,就喷在周时春的脸上。
这是急怒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