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点着头“对,千万不要哭,越是哭越让人反感。”
吉答应颠着小脚,晃悠悠地出来了,她也一样的衣衫不整,一样的酒醉神迷。
玉兰瞥了一眼吉答应的脚,赶紧收回了眼睛“真恶心,这个缠足陋习,早晚要废了它。”
吉答应横了玉兰一眼,娇嗔了一声,对如雅福福身“皇后娘娘,皇上让您进去呢。”
如雅还没回应,玉兰抬脚就走,狠狠地撞了吉答应一下。
吉答应哎呦一声,身子往后仰了仰,差一点摔倒。
她气得鼻子冒烟“嚯哟,要命的嘞,撞死了人了啦。”
如雅叹着气“你们俩回去吧,整理好仪容才能离开。”摇着头进殿了。
青雀和青鸾门口候着,两个人无奈地对视一眼,那表情难受极了。
玉兰进殿了,却没有进暖阁,而是站在暖阁口抬头看着。
如雅也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顺着玉兰的眼睛去看。
这地方多了一个匾额,上书四个大字‘且乐道人’。
玉兰念着“且乐道人,多么脱离凡俗的名号,且乐、且乐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得过且过,及时行乐”
如雅又扯了扯玉兰的袖子,小声道“兰儿,你别忘了君臣之分。”
两个人对视一眼,玉兰“这什么意思啊?必须砸了这招牌,摘下来砸了。”
咸丰炕上坐着,两边人都能看到对方,却都当做没看到一样,各自说各自的话。
咸丰也是衣衫不整,一边喝酒一边偷眼看着玉兰,笑着“你们俩进来呀。”
玉兰站着不动,如雅叹口气,先进暖阁了,她赶紧给咸丰整理着衣裳,扣着扣子。
咸丰莞尔一笑,对如雅吹口气,一下子把她的眼泪吹了下来。
咸丰赶忙捂着嘴“朕满嘴酒气,熏着你了。”
如雅笑中含泪“没有。”
咸丰放下了酒壶,抬手给如雅擦着眼泪“朕唐突了,是朕不好,是朕不好。”
如雅说道“皇上没有唐突,您反而要宽恕臣妾之罪。”
咸丰便问着“你有什么罪呀?宽了、宽了,什么都宽恕。”
如雅解释着“臣妾训斥庆答应和吉答应,是害怕外臣议论臣妾管理无妨,训斥了她们就会避免自个的名声受到损害。”
如雅给咸丰扣好了扣子,恭敬地站着,继续道“臣妾德行不足,不能督率群妃,才致使皇上酒醉失仪,请皇上恕罪。”
咸丰点点头“多谢皇后指点,朕宽恕你了。”用手指了指暖阁口,小心翼翼道“兰儿,兰儿,你看她生气呢,让她进来吧。”
玉兰仍旧抬头看着匾额,她是人在心不在,心在魂不在。
咸丰唤了她好几声,才把她的神唤回来,她立即说道“这匾额一定要摘了去,没个体统了。”
咸丰连连点头“好、好,摘了、摘了,砸碎它。”招着手“进来呀。”
玉兰依旧站着不动“不去,臭死了,隔那么远都能闻到您的臭味。”
如雅嗔着玉兰“懿贵妃,不进来就走吧,去把大阿哥抱来。”
玉兰转身就走,咸丰又伸着胳膊唤着她“兰儿”依旧没有回应,他的胳膊失望地落了下来。
如雅笑着“皇上别在意,她怎么舍得生您的气呢?别跟她一样。”
咸丰叹口气“貌合神离,若即若离,渐行渐远,老死不相往来。”
如雅摸了摸咸丰的脸“皇上不再饮酒,振奋起来,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了。”
咸丰低着头不吱声,张修德声音传了进来“皇上、娘娘,奴才抱大阿哥进来了?”
如雅稍稍远离些咸丰,应着“好,进来吧。”
玉兰门口站着,张修德抱着载淳进殿了,走了两步又转身道“娘娘,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