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不是族长嘛,没办法收灵使,所以我在他身边做了很长时间的侍从。从那时起,师父用他毕生所学的灵术帮我修复灵力回路,直到现在。”
“看来我也差不多嘛,溶魅族长是用心之人。”白涟舟赞道。
凛夜嘀咕道“想当年,师父破格从幻术族灵使直接升为占星族族长,厉害的很呢。你就知足吧,遇到了一位既会占星术,又会幻术的超强灵术师,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虽然他平时的性格是低调了些,但我最清楚了,咱师父的灵力盖世拔群,在全维奥莱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真的假的啊?”
“术业有专攻,虽然不是最强灵术师,但他无疑是历史上最强的占星师了!我做灵使之后,就跟着他学了大半年的灵术和占星知识。要说你师兄我也是天资聪颖,绝对的天才少年,教啥会啥,不带半点含糊。”
白涟舟笑道“不愧是帝星师。”
凛夜痛心疾首“哎,苦了我这个帝星师!咱师父可倒无事一身轻,若是让他那个大冰山去王宫里陪着,没三天就得给咱们的费雷尔王上气出毛病来!不过王宫生活不长,没过多久格里帝国兵临城下,大战一触即发,连半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也不知道咱师父哪根筋不对,跑到城外去散了散心,回来就决定要亲自去前线占卜作战,哎,真想不通。”
圣朗德尔城外?
白涟舟心头一紧天底下难道有这么巧合的事,溶魅族长的行踪,刚好跟自己占卜到的信息对上了?
没等他问明溶魅的具体动向,凛夜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怎么不说了?”
“困了,想睡觉。”
“话不能说一半啊。”
“师弟,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复活一个生命,你想复活谁?”
白涟舟略加沉思,喃喃道“我爷爷吧小时候他总给我讲故事听,我好想他。你呢?”
“我哥。”
少年皱起眉头,失落道“火灵师做的?”
“嗯。骑兵嘛总要冲第一个。”凛夜裹在薄薄的被子里,声音很闷,“咱们水灵师,哪里打得过凯伦·西塞尔夫妇的雇佣兵团。”
“全军覆没。”
“一个都没剩,尸体都找不到。”
白涟舟撑着身子坐起来,安慰道“最终是咱们赢了。”
“人类在灵兽面前太弱小了,更何况还是食人兽。”被子动了一下,少年的身体蜷缩的更紧了,“经验老到的猎手们都束手无策,一支骑兵团根本无法一鼓作气将它杀掉,就连驭兽族的女族长也身负重伤,我哥为了救她,被”
轻轻地吸着鼻子,又一声叹息。
“我以为我会死在我哥身边,我甚至希望死在他身边。”
白涟舟抿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想着,就连溶魅族长都去前线为军队占卜谋划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可是”
“可我只是个占星师,我恨我自己只是个占星师。”终于,凛夜回过头来,望着白涟舟说道“一定要成为师父那样的人,最起码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最起码让全家都有口饭吃。”
“嗯。”白涟舟无奈的笑了笑,他听不懂凛夜话中含义,但他想妹妹了。
气氛沉了下来。
“对了,”许久,凛夜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有空陪我去拜访驭兽族的女族长吧,当时是她救了我,用一柄水晶长弓,箭术出类拔萃,一击便能射中怒兽的眼睛。”
“当然,一定去。”少年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嗯,到后来……”凛夜缓了半晌,续道“到后来王室之中有一位叫做神琳的伯爵,运用她独特的灵能,召唤出了‘神坛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