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父亲这么疼她,怎么可能会对她说出“跪下”二字。
她扬起一抹笑,伸手把有些乱的头发捋好,然后乖巧道“爸,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
文父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已是怒不可遏,“我让你跪下!”
文娱被他这个样子吓得不轻,连声音都有些哆嗦了,“爸,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吗?!”文父抡起茶几上的玻璃果盘就想向文娱砸过去,不过手刚碰上果盘,他又撤开了,握拳在茶几上重重一击。
“你读了这么多年书,我和你妈教了你这么多做人的道理,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越说越气,他猛地站起,愤怒地指着文娱,“就算你成绩不好,基本的法律应该知道吧,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绑人的!”
文娱脸上的血色“唰”的褪下,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嘴唇抖得厉害。
“爸,我……”她知道她不对,她什么都知道,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嫉妒那个女人,嫉妒得发疯,发狂。
泪如雨下,今天在司爵面前文娱都没有哭得这么凶,但现在,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文母心里有气,但还是心疼居多,她走过去把文娱抱住,伸出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背,“小娱,这次就算了,你以后可再不能做出这种混账事,知道了吗?”
文娱把头埋在她颈窝,抽泣着一句话也不说。
文父叹了口气,无奈又疲惫道“司爵不适合你,你这些日子就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等哪天你想通了,保证再也不去找司爵了,我就让你出去。”
原以为文娱经过这一次,对司爵怎么也该死心你,哪知听他这么说,她立马抬起头来,红着眼睛坚决道“不可能!我这辈子就要司爵!”
文父消下去的火又“腾”的被点燃了,“执迷不悟!那个司爵到底有什么好!”
“他哪里都好!我就要他!”文娱很固执,就是不肯放弃司爵。
文父怒极反笑,“好,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司爵,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女!”
“你胡说八道什么!”文母瞪向文父。
文父恍若未见,他盯着文娱,一字一句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放弃司爵,我既往不咎;第二,继续纠缠司爵,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这是逼她在他和司爵之间做选择。
心痛到窒息,文娱抓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堪堪把涌上来的极致苦涩的情绪压下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文父和文母的注视下,文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选二。”
“小娱,你疯啦!”文母失望透顶,又寒了心,“我和你爸都比不上一个司爵?”
“爸,妈,对不起。”她垂下头。
“滚,现在就给我滚!”文父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上,随后怒气冲冲上了楼。
文母深深看了文娱一眼,“你太让妈妈失望了。”她紧接着也上了楼。
文娱苦笑,她揉了揉眼睛,抬眸时正好看见瑟缩在一边的小郑,想着一个人很不方便,便让她和自己一起离开了。
十八岁生日时,文父给文娱买了一栋别墅,文娱就带着小郑在那里住下了,那里常年有人打扫,什么都不缺,所以就算文娱手里的副卡被冻结了,吃穿用度也不愁。
不过文娱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别墅,出门少不了用钱的地方,她只能向岑美借,岑美也大方,对她有求必应。
文娱没少去找乔乐麻烦,只是和上次那件事比起来,算是小打小闹,乔乐在她这里吃了亏,她就会在司爵那里吃亏。
很多时候,文娱自己都觉得,她病了,病得很严重,不然被司爵伤了一次又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