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偏远不欲占,尔等猖狂添烦乱!”
“惹怒家乡老父母,使我不得开心颜!”
“南下路过满刺加,此处与我颇有缘!”
“天与不取反受咎,作为赔偿莫生嫌!”
吴哥城的王宫,国主苏耶跋摩读出张未的来信,信的开头上面是一首打油诗,满满的威胁之意,信的后半部分则是书面语,平铺直叙,却更加直白。
“满刺加城从今日始,为月岛之附郭,若出兵夺回,则吴哥城危矣,勿谓言之不预!”
落款处写着“张神羊!”
“又是言之不预!”国主苏耶跋摩看完这封信,已经怒不可遏,大声吼道“这个龙王赘婿太过猖狂!真当本王怕他不成!”
从满刺加城逃回来的诸青跋摩,就在一旁,他此时有些讪讪,小心翼翼的道“王兄,我听往来的海商说,东洋也早已被他所灭,再加上流求、南越,这赘婿的势力深不可测,我们还是莫要惹他了!”
“都是你这个废物!还没说攻城,你就望风而逃!”苏耶跋摩一敲桌子,吼道“满刺加城的税赋我们岂能放弃,吴哥一半的税赋都来源于此啊!”
这个堂弟之前为自己管理满刺加城,从未出错,还经营的风生水起,比他接手之前,税赋几乎翻倍了,没想到不出事则矣,一出事立刻弃城而逃。
然而可悲的是,即使他翻了这样的错误,苏耶跋摩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处置诸青跋摩,因为他的叔叔还帮他镇压着国内的叛乱,若是动了这个弟弟,怕是有倾国之忧。
“即使少了一半,也比灭国来的好,有他这封信在,起码说明他不会攻打我们吴哥了!”苏耶跋摩小声嘟囔一句,见苏耶跋摩瞪他,还是有恃无恐的道“王兄,既然已经被占了,我们就莫要再生事端了吧?”
“从满刺加回来的人不是说,他只是去西洋路过那里么?”苏耶跋摩虽然不能处置他,但依旧心有不甘的从别处想办法,按照自己得到的消息,气吼吼的说道“不如等他走了,我们再将满刺加多回来便是!”
“若是回不来还好!”诸青跋摩一听,顿时皱眉,有些犹豫的道“王兄,若是一年半载的他便回来,到时候我们不是要面对他的怒火了么?”
“哼!”苏耶跋摩冷哼一声,喘气粗气,恨恨的看着这个不中用的弟弟,虽然他也知道杨家的实力雄厚,有多次灭国的先例。
“而且别忘了,他是龙王赘婿,赘婿不在了,还有龙王啊!”诸青跋摩却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无道理,咽了咽吐沫,道“若是他岳父亲自出手,岂不是比他还要可怕?”
“难道就这么忍了不成?”苏耶跋摩自然知道杨家实力雄厚,但还是挣扎道“再说他主要实力都在海上,若是陆战,真当我们的象兵是吃素的么?”
“大象不就是吃素的么?”诸青跋摩小声嘟囔,见他又要发怒,连忙道“王兄不知他们掌握了掌心雷,一抬手就天崩地裂,象兵真的是对手么?”
“不论如何,也要试试再说!”苏耶跋摩眉头紧锁,想过国内的形式,道“若是满刺加城就这么拱手想让,国中的贵族难免以此为借口,向我发难!”
“谁不服便杀谁!杀到他们服了便是!”诸青跋摩却毫不在意,这些年也赚够了钱财,再多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道“大不了我们回单马令,一样逍遥自在!”
苏耶跋摩原本是单马令王子,历经十几年才击败众多对手,登上王位,但此时国内并不稳定,时常爆发内乱,众多贵族对他都颇有微词。
“啊~!啊~!啊~~~!!!”苏耶跋摩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到地上,拔出腰间金刀,重重的砍在桌子上,一旁的诸青跋摩抿着嘴唇,生怕惹到发狂的王兄,被一刀砍了。
剧烈的喘息之后,苏耶跋摩感觉自己的气还是未消,想起这件事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