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这件事情?”顾浔洲挑了挑眉,冷嘲道。
祁政铭像是被他这句话给戳中了痛点,双眼都因为愤怒而充血,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可无论是他打出的那一拳,还是顾浔洲此时的嘲讽。
他都没有办法反击。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他不是温夏的谁,没法替她做主。
然而就算祁政铭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在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温夏时,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替她讨个公道。
凭什么她就要一个人承受那样的痛苦?她明明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得到幸福!
这么想着,祁政铭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对顾浔洲说道:“可你没有资格给温夏幸福!”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就没有理由再禁锢着她,她不是你专属的宠物!更没有义务替你和这个女人买单!”
随着祁政铭的话语在空旷的会客厅里扩散,顾浔洲周身的气温也迅速的将至了冰点,宛如一座冰封了上千年的巨大冰山般,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快把人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资格?”顾浔洲看了祁政铭一会儿,突然反问了他一句。
而也就是顾浔洲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像一盆冰水一样,直接把祁政铭烧的正盛的肝火,给浇得最后连一点火苗都没能剩下。
顾浔洲将祁政铭的反应尽收眼底,冷冷一笑,轻蔑无比的甩开了他的手。
后者被他甩的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可即使在顾浔洲面前再次落了下风,祁政铭的骄傲却也不容许他低头。
他稳住身体,挑衅般的望着居高临下的顾浔洲,随后竟然缓缓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看起来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可你在温夏那却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我现在是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但来日方长,保不齐她会有接受我的一天。”
“然而你已经彻底的伤透了她的心,谁都有可能站在她身边,唯有你,不可能。”
这是祁政铭第一次表明自己的心意。
而很显然,他也同样靠着这个,刺激到了顾浔洲。
只见顾浔洲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完全被彻骨的寒意所取代,化作了无形的锁链,将周围的一切,都给锁死在了固定的范围内。
“你这是在找死。”他盯着眼前的祁政铭,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