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人安顿在了一个大的会议室里,温夏示意工人们继续开工,然后让助理给每个人都倒了热水。
“据我所知,当年在发生意外事故后,顾氏曾经了五百万元的赔偿款,而且是当面交给你们的,那时你们也没有任何意见,如今又为什么来闹呢?”
都说人在金钱面前会是失了本心,那么这一家看似淳朴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能管事吗?如果不能,就叫个能管事的人来。”先前被温夏看过的男人面上顿时划过了一抹难堪,他恶狠狠的锤了下桌子,脸上的横肉微微抖了抖。
微微勾了下唇角,温夏一把按住了想要暴起的顾逸墨,她漫不经心的抬手指了指天花板,玩味的眨了眨眼睛,“我既然能将你们安排到这里,那这件事我定会解决,不过这里布有监控,你们说话也要注意些。”
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证据,她不可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与这些人谈判,更何况这件事错不在顾氏,她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想要什么。
“儿子,我来说吧。”那老婆婆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枯槁的手拍了拍那男人,“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求求你们帮帮我们吧。”
老太太抹了一把泪,二话不说便扶着桌子跪了下去,温夏嘴角一阵抽搐,连忙将老太太扶了起来。
“老人家,如果这件事我们能够帮忙,一定会帮您解决的。”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提起棍棒威吓一顿,然后又变成了苦肉计吗?
温夏眸中划过了一抹深思,她双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地看着老太太,那一双水色的眸中带着一抹安抚,奇迹般的让老太太神情平稳了下来。
“两年前,我小儿子在顾氏的工地上出了事故,虽然事后顾氏的人及时解决了,可那笔赔偿款却没有给到我们手上。”
她神色悲苦,看起来不像是作假,可温夏在查了当年的资料后,得知那笔钱的确是交给了他们,这老太太又为何要这样说呢?
“老人家,那笔赔偿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的确是交到了你们家人手上,你又何出此言说没有收到呢?”温夏疑惑的皱着眉,不动声色的看了顾逸墨一眼,后者上道的点了点头,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出去了。
不过温夏这句话收到的效果显然很微弱,老太太或许是被刺激到了,又继续呜咽着流下了泪,“造孽,造孽啊,我们家怎么就出了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温夏“……”咱能说说重点吗?
原来当年拿到那笔补偿款的是她的小儿媳妇儿,那女人在拿到钱后的第二天便失踪了,任凭张家人如何找都找不到她。
他们家家庭贫困,窝在一个小山沟里艰难度日,若不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张家小儿子也不会出来打工,没想到他出来的第二年便发生了意外。
虽然顾氏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可那笔钱早就被小儿媳妇儿拐跑了,这些年来他们不仅要维持正常的生活,还要时不时跑到城里来照顾小儿子。
这样的生活再坚持了两年后便彻底维持不下去了,所以他们才会气势汹汹的找到顾氏。
听了太太的解释后,温夏是越发无语了,原本顾氏在整件事中都已做到了仁至义尽,没想到却还是莫名其妙的被找上了门,而且这件事还与顾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俗话说的好,柿子挑软的捏,张家人这是以为又能从顾氏讹到一笔钱吗?
“姑娘,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求求你帮帮我们吧。”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谁能干出这种类似于当街抢钱的事情呢?
老太太头发早已花白,指缝中还残留着泥土等污物,温夏虽然不忍,可该说的话一定要与他们说清楚。
“老人家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便是认为顾氏在这件事中一点责任都没有,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