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心存怨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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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形最稳定,只需在两根铁筋之间做出数个三角形的结构相互联接,就能使得柔软的铁筋担起千斤重量。

只不过对于旁人来说即便知晓这样的方法也并不适用,毕竟做出这样的结构作为支撑需要耗费无数精铁,但房俊却完全不在意,钢铁的意义不仅在于制作盔甲兵刃,更在于使其应用于民生领域,以其特质使得生产技术大规模提升。

钢铁的需求增长,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生产力的提升。

他当即在纸上画出暖棚横梁的示意图,两条孤独略有差异的曲线构成一个半月形,中间以三角形的横隔相连接,竖直放置,再以横杆横向连接,玻璃覆盖其上。

“拿这这份图纸,过几日去房家铁厂,让人照此制作。”

“喏。”

几个工匠看着图纸面面相觑,就这么个玩意儿就能承担那般重量?

不过也不敢多说,二郎既然要败家,由着他便是。

反正这份家业大多都是他挣回来的,就算房玄龄想要阻止,二郎来一句“自己挣钱自己花”,想来也是无可奈何的……

进入腊月以来,关中各地连降大雪,丰厚的积雪来不及运出,只能清扫之后堆积于街道两侧的树木之下,北风一吹,这些雪堆吸纳天地之间残存的热量,使得长安城的气温愈发降低,寒冷刺骨。

如此天气,若无必要自是谁也不愿出门,整个长安城除去东西两市之外,街道之上行人罕至,偶尔几辆马车经过亦是行色匆匆。

河间郡王府。

正堂里燃着地龙,墙角出又放置着青铜兽炉散发着袅袅檀香,温暖如春。

身材发福的李孝恭盘腿坐在榻上,穿着华丽的蜀锦袍服,已无多少当年统御大军征战四方百战百胜的杀伐之气,更多似一个钟鸣鼎食的富家翁。

此刻脸上满是无奈,听着淮南公主一边大哭一边抱怨……

“家翁已然去世多年,何必这个时候揪出来不依不饶,定要斩尽杀绝?况且就算家翁当真有错,可是追随太宗皇帝那些年对帝国立下的功勋怎么办?顶了天也不过是功过相抵而已,岂能这般一笔抹煞?现在渤海封氏已经沦为奸贼,坊市之间骂声一片,死去的人固然无所感知,可是让我们这些活着的如何自处?难道非得要将我们一起逼死才甘心?”

“诶诶诶,这话过了啊!”李孝恭连忙阻止:“祸从口出的道理你莫非不懂?别以为陛下性子宽厚便口出不逊,没人想要逼死你!”

淮南公主这番话已经是妥妥的怨望了,虽然李承乾不至于因此便对这个姑姑治罪,可一旦传扬出去,御史台那群疯狗必然咬住不放、喊打喊杀。

连皇帝的颜面他们都敢驳斥,何况区区一个淮南公主?

一旁的封言道一脸灰败,也劝慰道:“殿下少说两句吧,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少说两句?”

淮南公主当即将矛头调转,三十余岁的妇人平素端庄淑美,这会儿却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叱道:“你怎地不让坊市之间那些贩夫走卒少说两句?怎地不让朝堂里那些嚼舌头的官员少说两句?咱家现在不仅是丢掉了家翁的爵位、封赠,便是连孩子的议亲都给耽搁了,真等到什么都说不出了,死了拉倒!”

大唐公主的剽悍之气大抵是藏在骨子里的,无论平素看上去多么温婉可人、知书达礼,一旦触及底线,就敢将天也给捅个窟窿。

绝对不怂!

他不怂,怂的就只能是封言道,无奈道:“这件事又不是陛下的过错,陛下也曾为父亲仗义执言,奈何御史台那群人沽名卖直不依不饶,毕竟律法放在那里,陛下也不能徇私枉法。”

“放屁!”

淮南公主素白的纤手拍着案几,因为涉及到自家儿子的亲事,所以她彻底爆发出来:“陛下难道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