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如今大权在握,许多老臣更是被打压。
众人心里都知,这君鸣鹤才是实际上的皇帝,而他们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
这皇帝倒也乐得清闲,事事请教君鸣鹤,事事按照他的意思来决策,而他不过多在后宫养鸟逗狗的。
到后面,干脆连朝都不上了。
君鸣鹤不是良臣,更不是明君,短短几个月下来,国家更是被他治理的混乱不堪。
百姓已经到了要啃树皮的地步,颠沛流离者愈多。
顾梅子一贯在庞府待着,那闲置的将军府按照她的意思给灾民住了。
每日里发些米粥下去,聊以度日。
皇帝像是视而不见一般,偶有上朝时,有些弹劾君鸣鹤的折子,他都一概视而不见,倘若那人逼得紧了,还少不了被骂上一顿。
君鸣鹤却越加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原来,越俎代庖,还会看上三分颜色,现如今可是猖狂。
沈剑锋正陪着朝月写字画画。
却被紧急传召过去,是君鸣鹤指名要见他。
自上次沈剑锋乖乖地交出了兵权,君鸣鹤对他大有改观,念在他是朝月的驸马,还给他送了不少财物。
沈剑锋见他,唤了声舅舅,两人之间不再如往常那么生分。
君鸣鹤对着他一拳过来,他轻松躲过去。
后来便是三四人一齐从外面进来,招招凌厉,沈剑锋只得动手去挡,但习武之人都看的出,不过是切磋而已。
那几人都被沈剑锋打倒在地,便赶紧退了出去。
沈剑锋有些紧张,问“舅舅,这是何意?”
君鸣鹤笑道,“你的身手还是往常一样好啊!”
沈剑锋笑,谦虚地摇了摇头,道不如以前了。
君鸣鹤眼见午膳时分要到了,要摆酒席请沈剑锋一同喝一杯。
沈剑锋却拒绝,道“如今朝月肚中的孩子快要生了,若是舅舅无什么要紧事,我还是赶回宫中去!”
君鸣鹤无从反驳,顿了顿,开门见山道“锋儿啊,这军中之事,我思来想去,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了!”
沈剑锋一副惊讶之情,忙追问出了什么事情。
君鸣鹤只同他论起骨肉亲情,道“你是月儿的驸马,我自然信得过你,如今我那栋儿不争气,管不了这些事情,恐怕还是要你重回将军之位啊!”
沈剑锋又要推辞,却被君鸣鹤拦住。
“你莫要如此着急,细细想上几日也是应该的!”
沈剑锋欲言又止,被君鸣鹤派小厮送回了宫。
此事一与朝月说,她一千个不愿意,还差点动了胎气。
“这大月国的将军,有几个是长命的?”朝月将心里话一下子说出来。
却忘了沈剑锋的父亲也是个短命的将军,她又觉失言,急忙解释“锋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剑锋笑笑,道“我知道!”
朝月将沈剑锋看的比自己都重要,便又急忙要跑出去找太后,将此事告知,并收回成命。
却被沈剑锋揽进怀中,温言细语地安慰“你先不必这么着急,安心养着身子!”
他又哄她许久,她才平静下来,只是说什么也不再肯让沈剑锋去当劳什子将军。
庞府。
那婳儿来了许久,但却鲜与旁人接触。
日日在房中读书,练舞,顾梅子突发兴致,要去看她。
她住的院子清新雅致,石子路两旁也都是这婳儿自己种的花,有好些是顾梅子没见过的花,想必是婳儿从她自己的家乡带来的。
没有一点水土不服的样子,倒是开的很不错。
婳儿会自己谱曲,唱词,是个音律方面的全才。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她唱起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