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诗这么清楚理智,没有被心软带歪了,一群朋友也都松了口气。撕逼的时候最怕万一遇到的就是,你都打算撸着袖子干上去了,结果当事人怂了,说两句就软了。这种人受欺负不是活该么?
小月亮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将视频上传,郑秋水也拦都来不及拦。
芳芳走到她面前,从皮夹子里捏出一叠钱,“拿去给你的儿子好好看看脑子。明明是个名门望族,怎么干出来的事情就跟条狗似的呢?”
纸钞洋洋洒洒飘在郑秋水面前,这位豪门贵妇失去了原本优雅的样子,气得浑身哆嗦,可是碍着蓝鸣在场又不好发作。
该死的,他们之间居然有人是蓝鸣的亲戚!
郑秋水双手死死攥在一起,唐诗……有朝一日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因为她,她的儿子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秉公办事吧。”老王加重了秉公办事几个字,“该录的口供也录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几个派出所人员面面相觑,他们走了,可是蓝鸣还没走啊!蓝鸣没走,他们哪儿敢把傅家三少放出来!可是不放,又怕得罪了傅家!
丛杉搂着唐诗走的时候,撞着薄夜的肩膀,男人被他逼得后退两步,反手狠狠按住他,“松手。”
丛杉置若罔闻。
“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薄夜压低了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
可是丛杉转头,“薄夜,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送她的,统统都是失望。”
这句话,似乎带着穿透肺腑的力量,将薄夜整颗心都捏碎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唐诗的肩膀很瘦,身上有着些许暧昧的痕迹,裙子也是一身凌乱,可以想象她当时的挣扎有多绝望。
可是他到了现场开口第一句,竟是要让唐诗去原谅一个对她施暴的男人。
针不扎在他身上,他永远都不知道疼。
薄夜意识过来的时候,胸口浮起刺痛,他多么残忍,让唐诗一遍遍对他失望?
看着丛杉带着唐诗走的场景,薄夜攥紧了手指,眸光血红,他口齿间呢喃着唐诗的名姓,可却在这一刻,没有了喊出口的勇气。
到底要多少次的错过,才会让他们走到今天这样无法扭转的一步?
唐诗被丛杉放上副驾驶座,随后一堆人跳了上来,愣是挤进了他的车子里,“去我家吧,我家离警局近。”
绿恐龙指挥丛杉,“笔直开,十字路口左拐,五分钟。”
“我靠,你家跟派出所同一个小区啊?”
老王看了绿恐龙一眼,绿恐龙说,“哪能啊,我遵纪守法好公民,祖国栋梁!”
丛杉一路开,顺着绿恐龙的地点,结果开到了一家大花园门口停下了。
外面警卫守着不让进去,绿恐龙挤在一堆人中间,按下车窗喊了一声,“刘叔!是我!”
“哟,小龙啊!”刘叔赶紧把警戒杆放了上去,“带朋友一块来玩?”
“是啊是啊。”
阿龙跟刘叔道了声好,丛杉就把车子开了进去,车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龙,这整块地盘都是你家吗?”
绿恐龙点点头,“是啊,后边还有块高尔夫球场,你们会打吗?”
小月亮摇头,“我跟我哥打,都是挨打的份。”
“我也是。”绿恐龙乐了,“看来咱俩还是菜鸡互啄。我捡球的份。”
丛杉技术相当好,一路把车漂移进了停车库,绿恐龙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地下车库连着我家地下一层,直接上来吧。”
说完走到一扇门面前,啪的一下摁了指纹。
一伙人互相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绿恐龙说上边有他兄弟姐妹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喊大家上去换了,一排人就从地下一层盘旋